努力地专心分辨那些abcd的选项。
舒棠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写完了押题卷,她和苏茵翻了答案,两个人都考得不错,舒棠估分在83左右。
苏茵说:“这张卷子含金量很高的,和考题的难度差不多,咱们俩应该稳过了。”
她们俩都放松了下来。
苏茵问:“周末我们一起回学校,你和0 2区请假了没有?”
舒棠愣了一下。
请假的事很简单,毕竟是要拿资格证的大考。
但是考试却要考三天,这也意味着,她最少要离开巴士底狱,学校里待上三天的时间。
她又想起了禁地的那条鱼——自从他们认识以来,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舒棠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她刚刚推开急诊科的后门,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大雨落下。
因为吵架没有听天气预报,她今天没有带伞。
苏茵和其他急诊科的同事都回去值班室开会了。
她就干脆在门口等雨停。结果等了半个小时,大雨还在下,但是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
舒棠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人鱼要在天黑之前回家,有点着急。
——“他”肯定以为她不要“他”了,说不定又会在电梯门口等一个下午。
她准备给老吴打个电话,结果天空一道惊雷,舒棠立马想到了某个被雷劈死的仁兄,赶紧把通讯器的信号给关了。
又等了等,等到雨稍微小一点后,天色已经快黑了下来。
舒棠干脆把衣服的帽子戴上,把书抱在了怀里,冲进了雨里。
其实她很讨厌被雨水淋湿的感觉,很像是毛粘成了一团又一团。
这种感觉让她变得更加沮丧了。
沮丧到,从一只猫,变成了一只落水的小狗。
但是她走着走着,慢慢的,她感觉到头顶的雨丝消失了。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依次亮起。
她脚步一顿,看见了地上的另外一个高大的影子。
她继续抱着书闷头往前走。
人鱼似乎停顿了片刻,但是还是跟了上来。
她听见了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舒棠也想和“他”握手言和的。
但是她发现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每当她想要放下的时候,“他”就会对她更好一点。
她想把一切归结于信息素的悸动,可以在“他”无微不至地靠近她,无条件地宠爱她的时候,心脏就开始以不受控制地速度开始跳动。
就像是头顶的那把蓝色的雨伞,把外面的风雨遮得严严实实。
她越觉得踏实和安全,也就越觉得生气。
因为如果“他”并不喜欢她,就不应该对她这样的好。
夜色当中,人鱼低下头似乎朝着她嘶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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