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低喝着。
梁竟看着面前的一球球各色的毛线和粗细不一的针,忍不住扬起嘴角。他说得没错,那位长官,实在是太坏了……
而此时另一边,苏禾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对犯人动私刑什么的肉体折磨他没有兴趣,血腥的惩罚在他看来不过是种变态。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虽然无伤大雅,却意外的能让人愉悦。
来这里之后无聊了这么久,第一次滥用职权,苏禾感觉真是不错。他没有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因为想象的空间来得更丰富。
他似乎又找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象是偷吃一块糖的喜悦,但是吃完之后,又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苏禾,你现在似乎只能靠欺侮弱小来打发时间了。
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他象是没了斗志,萎靡的白天在监狱混日子,晚上去酒吧喝酒买醉。
苏禾有些不舒服地叹了口气,刚放下茶杯,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有新的短信。
他打开手机,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最后的一点儿愉快心情也一点点地消失了……
上任这么久,苏禾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而到今天,他也只收到这一条短信。短信是他父亲发来的,短短几句话,连问候都称不上,甚至可以说是抱怨。
缓缓抬起头,苏禾面无表情地删掉了短信之后把手机放回桌上。看似不尽人情,却也只是不想再给别人增加不快。
这个短信让苏禾接下去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白天坐在办公室里翻着一迭迭的申请,近期申请减刑的犯人突然多了,他每一个都要仔细审核,常常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晚上也没有心情去酒吧喝酒,直接回到租的房子,基本是直接倒头就睡。
梁竟,似乎已经被他暂时遗忘,或者说根本不应该记在心上。
然而几天之后,苏禾收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梁竟马上就要出狱了。
看着手里的出狱人员名单,梁竟的名字出现在上面简直像是一个失误。
他记得,那个男人的刑期似乎是二年。
“他的案子翻案了。”当他问起的时候,监狱里的文职警员解释着,“对方的证人被查到作了伪证,前些天梁竟的律师上诉成功了。”
多么简单而又幸运,苏禾皱眉,想都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不像是被误判入狱,反而……像是特意来监狱里走了一圈儿。梁竟那坐牢如同度假的态度,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能出去了。
想到梁竟一口一个“长官”地叫他,一副准备在监狱里好好改造的德性,苏禾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当天晚上,似乎终于回到以往的生活轨道,苏禾在酒吧朦胧的灯光里寻找着半梦半醒的感觉。酒精的气味其实并不那么吸引人,让人向往的是酒精麻痹神经的短暂快感,当然,宿醉后的不适感远远超过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气氛渐渐进入佳境,苏禾没有专门挑特殊的店,比如只为男人提供服务的。但是有时候同一种圈子里的人似乎都会散发出相同的气味,吸引着四周的陌生人。
坐在吧台的角落,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晕是昏暗灯光中变得暧昧起来,苏禾低着头看着已经见底的酒杯,喝完最后一口,他就走。
周围有多少对他蠢蠢欲动夹杂着探视的目光,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但也并没有兴趣。
喜欢男人这件事,苏禾并没有去深究。
喜欢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单就这份心情就不用他去反复的捉摸。
只不过,有时候喜欢和被喜欢是差了一个世纪的距离的。
他有放纵的理由,但是没有放纵的冲动。至少今天没有。
托那两杯纯度很高的酒的福,当晚苏禾睡了个还算不错的觉。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让他难受的拧起眉。在洗脸池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着冷水,头痛的感觉没有多大改善,但至少清醒了不少。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监狱之后,那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在办公室里,他有些烦躁地翻着档,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时间是上午九点,天气晴朗得让人眩晕,窗外从枝叶里射进房间的阳光让这个上午显得异常谴倦……直到一声惊慌打破了这一切。
“报告!”
没有敲门,苏禾猛一抬头,看着慌张冲进来且面色紧张的狱警,后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长、长官,c区的犯人暴动了!”
苏禾没说话,站起来拿起帽子飞快往牢房走去。
监狱的暴动可谓百年难得一遇,上午c区犯人在点完名准备去劳动的时候突然起了争执,一开始参与的人数不算多,但是随着气氛的发酵,这些压抑已久的犯人开始难以控制,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来。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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