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许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上次扭伤的脚踝已经渐渐修养好了,在他瞧不上的那个室友陈沉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
前不久醒来的时候身体有种莫名的酸软,而且身上像是已经被清洗过一般很干净,蒋嘉许不记得自己受伤回来还洗了澡,脑袋晕沉沉的,想要细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就会有种脑干被人抽干的空白感。
而且他的床铺已经和陈沉的互换了,他是在下床醒过来的,身下的也都是自己的用品,他不记得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陈沉对他的一切好。
之前他洗澡的时候还会使唤陈沉给他搓背,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脚扭伤了,前几天上厕所的时候还需要陈沉搀扶着他,本来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次看到陈沉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的时候,总有一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还有一种比面对女朋友的时候还要强烈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盯着陈沉那张寡淡的脸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发现陈沉藏在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格外有神,眼睫毛纤长浓密,左眼角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眼神顺着高挺的鼻梁逐渐向下,就是一张粉白纤薄的嘴唇,平时总是紧紧地抿着。
真是娘们唧唧地,一个大男人长这幅样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就算是自己不欺负他,他也是被别人欺负的命。
意识到自己长久的、像个变态似的盯着个男人猛瞧,蒋嘉许的目光像是骤然被烫到似的匆匆移开,而陈沉依旧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在桌子前面地敲着代码。
他的手骨节分明,看起来几乎没有从事过任何繁重的体力劳动,而且他的每根手指都特别修长,在键盘上敲击的时候就像是翻飞的蝴蝶,只留下淡淡的残影,蒋嘉许看的有些发呆,要是以前,他从来不会注意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敲敲敲!敲什么敲!真是烦死了!
陈沉敲得有些累了,拿起电脑旁边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昂起头来脖子也伸得很长,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嘴角还有一丝水液顺着脸颊滑落在修长的脖颈上面,最后消失在衣服深处不见踪影。
蒋嘉许又听到了咕咚一声,是他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心里明明很是抗拒,但眼睛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粘在陈沉身上,顺着他瘦削的背脊一路向下滑去,最终定格在男人挺翘的臀瓣上面。
之前训练的时候,他们校队里面也有两个男生在一起的,蒋嘉许还无意中看到过他们躲在换衣间里面进行生命大和谐,那是他人生中地留下来,蒋母还给他抱来了一床新被子,看着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一起打游戏,看起来很和谐,但是又觉得怪怪的。
具体哪里怪吧,他又说不上来。
陈沉埋在厚厚的被窝里面的腿已经悄悄探到了蒋嘉许的被窝里面,还特别骚气地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轻轻勾了他一下,蒋嘉许吓得一激灵,差点从被窝里面弹出来,低头装作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
“早点休息,不要熬太晚,蒋嘉许你那个外套从回来就没有脱下来,你不热吗?等会睡觉的时候记得把衣服脱了,连着衣服睡觉制度,我们一直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大家遇到困难才会想到来我们这里寻求帮助,我们秉承的一直是要帮助大家共渡难关!但是有的学生是在是陷得太深,即使是有老师的谆谆教诲,也不愿意迷途而返……”
台上的男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先是慷慨激扬地进行一番洗脑,利用人的从众心理成功把大家归结为一个团体,然后再做出十分惋惜心痛的样子指出群众里面的“叛徒”——蒋嘉年。
台下的大多数死气沉沉,有的人则是被煽动着露出慷慨激昂的神色来,挥舞着拳头要校长惩罚那个坏蛋。
陈沉混在人群中,此刻他终于看到被推着跌跌撞撞走上高台的少年——蒋嘉年。
这学校怎么这个死样,跟个邪教组织似的?陈沉的眉头越皱越紧。
“咳咳咳,好了同学们都安静一点!”台上的男人抬起胳膊做出下压的姿势,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站在高台中间举着话把控全场,
“现校方研究决定对该同学采取相应的惩罚,希望他可以改过自新,同学们也要好好观察学习,接受学校的改造,心怀感恩,做一个不辜负父母、有用于社会的好孩子!”
一番慷慨激扬的陈腔滥调说完,他站到一旁,陈沉终于看清了台上的蒋嘉年,他此刻被绑在高台上的一把坚固的椅子上面,手臂被反剪束缚在身后,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腌过的老咸菜似的,那张脸更像是记忆中的蒋嘉许,看起来还很是青涩稚嫩。
少年的嘴角裂开,眼角也挂着淤青像个乌眼鸡似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仇视地瞪着身边的人,那双蕴含暴怒的眼球睁的大大的,微微有些外突,而且他似乎整宿都没有休息过,眼睛里面布满红血丝。
“现在我们要对该同学展开电击疗法,这是从国外引进的先进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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