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性了?不能在哪儿憋着坏吧……”
这时,有?“道上混”的知情人发声了,他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故弄玄虚道:“那群搅屎棍好像是得罪了谁家弟弟,背景大得很,城哥那边都出面了。”
“喔,是金街的赵舒城吗?太好了!”
那群人可?和他们的小?打小?闹不一样,郑旭顶多算挂羊头卖狗肉、狐假虎威,时不时还?要?搬家长出来擦屁股。
但这片地界的“传奇人物”赵舒城可?非同一般了,他从小?在金街长大,行事老成。在同样的年?纪,他趁着盘踞金街多年?的势力倒台的契机,迅速纠集一群年?轻的愣头青们,活生生将金街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拿了下来。
赵舒城组建了新的秩序,等到其他“大人物”观望许久,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继续搅弄风云时,竟然?纷纷铩羽而归。
他们始终没能啃下这块硬茬。
据说一个黑网吧就?是他们的据点,平时那些人都隐藏在各行各业,但只要?金街有?人想整幺蛾子?,还?不等人反映,赵舒城那边就?能先收到消息,他会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妄想伸手捞一笔的爪子?狠狠斩断——
就?像是港片里叱咤风云的大哥,又或者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总之,赵舒城这个名字,金街上从老到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九中离金街不远,郑旭那帮人的偶像就?是赵舒城。
但他的偶像维持秩序,自己却在破坏秩序。
“得罪了赵哥,踢铁板了吧!”不明真相的众人热热闹闹地舒了口气,开始畅想美好未来。
当禁区不再封锁,观望两?日后?,小?羊羔们开始壮着胆子?试探了。一日晚自习后?,九中人潮褪去,戴着眼镜的男生收拾好了背包,走出了校门。
他在昏暗的路灯下思索片刻,右手边的小?巷,像是野兽漆黑的咽喉,正在等待着猎物掉入圈套。
曾经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眼镜男生有?些胆颤,脚步挪向了另外一条更为光亮的路。
可?是走这边要?绕一大圈,现在都很晚了。他紧了紧背包,又看了一眼无灯小?巷。大家都说,那群人没出现了,今天?也不会那么倒霉吧……
像是被蛊惑一般,他的眼神从犹豫变得坚定,最后?露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就?往里走。
心?中的侥幸,在他被逼到墙角的最后?一刻,荡然?无存。
黑黢黢的人影拓在墙上,像是游动的蛇影,它们从角落盘旋扭动而来。
眼睛男生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朦胧了,水汽弥漫了双眼,他几乎吓得瑟缩不敢动弹,只能踉跄地背靠着墙,然?后?滑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瞧这怂样!”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随即是稀稀拉拉的嘲笑。
眼镜男生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像是被逼进死角的小?耗子?,一双眼里满是惶恐与绝望,嗫嚅道:“对、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但是数次挨打的经历,几乎让他将这三个字刻在了骨血里。
“喂,今天?那么晚了,大家伙儿也累了。”一个人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胳膊,“给点辛苦钱,让你过去怎么样。”
眼镜男愣愣点头,他二话不说就?拉开了书?包拉链,开始四处搜罗着零钱。
“就?……就?这些了。”他摊开双手,掌心?是零零散散的小?钱,最大的面值不过五元,甚至还?有?一角硬币。
那人抄起零钱,借着月光随意瞟了眼,随即一把甩到他脸上,硬币丁零当啷地响了一路,他目光不善道:“狗东西,耍我们呢!”
“我就?只有?那么点了!”男生的眼镜被打歪,他惶急翻开了口袋,带着不明显的哭腔,“你看,我真的没带钱了!”
“艹,出师不利。”隐在黑暗里的声音啐了一口,“郑哥这几天?都没出来,咱们自己开个张,偏偏遇上穷鬼。”
“嗨,谁让只有?郑哥是九中的人呢,他才?知道堵谁有?油水。”
为首那人听着身后?的同伴窸窸窣窣的嘟囔,他脸色不虞,往后?退了几步,活动手腕指挥道:“行了行了,几天?没出来,听这群杂碎传什么的都有?,就?差说我们死了……”
“哦,那不得给点教训?”有?人噗嗤笑出了声,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愉的阴险。
“把他剥成白条猪,塞垃圾桶吧!”
这是他们最爱的“恶作剧”,小?巷旁边恰好有?一个齐胸高的垃圾桶,里面已经堆了半桶臭烘烘的杂物,不时有?虫鼠簌簌爬过的动静。
“好!”零零散散是起哄的声音,还?夹杂着轻浮的口哨。
“别,求求你们……”曾经的阴影如梦魇再度袭来,男生眼前一黑,他悔不当初,死活不明白怎么今晚就?鬼迷心?窍,偏偏走了这条路呢?
他将自己缩得更小?,双手合十不住搓着,仓惶道:“求求你们了。”
可?软弱的羊羔只能看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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