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我好像有一点累了?。”他明?明?面无表情,可沈南昭却感?觉他有一瞬间的?迷茫。
“只有一点点。”
仿佛只有一瞬间,又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
沈南昭没有说话,却抬手搓了?搓小狗毛茸茸的?脑袋,他满眼湿润:“没关系,我们都?在呢。只要往前看就够了?,不要互相折磨。”
秦轲却扑哧笑了?出来?,他摇摇头:“你不明?白,我知?道他们有多贪婪,我永远都?没有办法甩开他们。南南,只有这样,只要让石林消失,我才能保护你们,保护所有人。”
沈南昭揉了?揉他的?脸,他还挂着泪,却笑了?起来?,轻声哄道:“交给我处理吧,我会让他们得到惩罚——但是,我要你不再见他们,不再恨他们。”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他用唇描摹着他的?脸颊轮廓,细微的?气流打在耳垂处:“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
小狗侧头看他,见那?人神情温柔又坚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随即道,“好。”他又将脑袋往那?人肩上蹭了?蹭,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又撒娇般晃了?晃。
“南南,对我好点吧。”秦轲的?眼眶有些发烫。
明?天要比今天好,一天要比一天好。对于贪心的?人而言,这是永远的?、至死都?不能满足的?——欲壑难填。
石林其实并不想搭理沈南昭的?,可耐不住那?人在简讯里告诉他,他有办法帮他逃脱牢狱之灾。
于是,神情憔悴的?他一把捞起外套,在目光触及到上面碍眼的?褶皱时,他烦躁地扯了?扯,却还是囫囵穿上赴约了?。
“我还真是好奇,秦延闻和秦晟都?拉不住的?人,你又能做什么?”石林讥讽道,“吹吹枕旁风?”
他穿着没有熨烫的?西装,话里的?轻蔑显而易见,眼神的?鄙夷更是要溢出了?。
“石先生,你们的?资产结构那?么脆弱,石家的?基业算是摇摇欲坠了?,所以才想回来?从?秦氏分一杯羹。倚仗是什么呢?”沈南昭歪头笑道,“家族信托?”
石林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他抖着肥厚的?唇,半天才扭曲着腔调道:“你、你都?知?道什么?”他似乎是想笑的?,可嘴角扯了?半晌,最后却像是面部肌肉在细微抽搐。
“知?道你们的?家族信托里存在不合理的?财产处置权,轻而易举就能被击破。”
沈南昭眼带笑意,他依旧温和,但字句却如利刃般锋利:“您回国?的?这段时间,令公?子可是又交了?不少‘学费’呢,我劝您还是尽快回去好好再整理下石家在a国?的?资产。”
“该赚快钱的?时候,就不能放长线,因为市场上瞬息万变,指不定钱就在哪儿给套牢了?”他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石林脸色煞白,他瞳孔微缩,颤声道:“你、你调查我们?”话音落罢,他紧抿着唇,压下失控表情,强装镇定道:“你以为这两?三句话唬得住我?太天真了?吧……”
但不可否认,沈南昭这几句话确实勾起了?他内心最不安的?阴影——他儿子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没那?金刚钻非得揽那?瓷器活儿。天天把投资挂在嘴边,大?手一挥,家业瞬间能缩水一大?半。
要不是他那?败家子如此不争气,他能灰溜溜地怂恿全家回国?争秦家的?财产吗?现在石鑫这个名字,都?快成为整个石家的?禁忌了?!
石老爷子早就看出自家后辈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怕他们以后将产业败光了?饭都?吃不起,特意设立了?家族信托。这样一来?,哪怕欠了?一屁股债,信托都?与石家的?资产隔离,石家人都?能定期领取补贴,保个衣食无忧。
没想到控制欲强的?石老爷子,偏偏加了?条不合理的?财产处置权,导致他们的?信托能轻而易举被击破,这道保障就失效了?。
这件事更是石家不可说的?秘辛。
只是,沈南昭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以为这点就能吓退我?”石林心神大?乱,仍然咬牙强撑道,“我可告诉你,哪怕石家被败光了?,我们只要扒住秦家,扒住秦延闻,就有活路。”
“可也只是活路而已。”沈南昭慢悠悠道,“到时候,石家就会变成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你们想要依附秦董,自然是可以的?——我会遂了?你们的?愿,你们会变成彻彻底底的?依附品。”
“没有身份、没有姓名,只是依靠秦家混口饭吃的?吸血虫……这个名号还不错吧。”沈南昭惯会杀人诛心。
“我原以为秦轲害我就够了?,没想到你还在背后偷偷摆我一道……”石林恨不得生吃了?他,他双眼赤红,用尽嘲讽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啊,蛇鼠一窝。”
“狼狈为奸好听点。”沈南昭笑笑补充道:“石先生,如果你还希望石家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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