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莲说话啊,”她感觉手臂有些痛,“你轻点!”
洗净了粉黛,她一张脸十分清丽,白里透红,宛如朵娇嫩的桃花,霍云手指松了松,随即又一拽,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胸膛上。
硬实的像块大石头,宋春汐感觉胸前被挤得不舒服,拿手腕微微撑起:“很晚了……”
她故意拖这么晚回,难道是为了避免同他亲近?霍云心头一阵无名火起,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无妨,明日休沐。”
失策!
可她因为珍珠的事打心眼里不想满足霍云,宋春汐抿了抿唇,又找了个借口:“我真有些累,你这几日就没个停歇,我腿都酸……”
“腿酸还去许家?”
“坐轿子去又不用走路。”
“腿上哪儿酸?”
“这儿,还有腰也酸,我之前只是没说而已。”
霍云眼眸眯了眯,手往下抚去:“这里?”
她一惊,不会是要揉吧?
他真揉了起来。
手劲之大让宋春汐连连尖叫:“轻点轻点,你这不是揉,你这是在伤人……”急得掐他手臂,打他后背,甚至还用玉足踢了他几下。
他忽地轻笑,想起她跟宋文昇打闹时的样子。
她很少看到他笑,便是看到,那笑里也总是带着嘲讽,或是冷,只有在霍夫人面前他才笑得比较正常,但现在他真是在笑,眸中好似有碎星,闪闪亮亮。
她怔了怔后又恼了:“你把我弄疼了你还笑?”
霍云收了手,吻上去:“这次不会让你酸。”
宋春汐秀眉微蹙,这他都能控制吗?
可他的吻很温柔,若说之前几次像熊熊烈火,这次便是如水一般,她被他撩拨着,好似置身于温泉中,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时也无力抵挡了。
次日,宋春汐将百寿图写好,又构思了一幅《卢湖春晓图》。
卢湖是嘉州的湖,她跟姜莲经常去那里散步,春日里是最美的,水波溶溶漾漾,白鸥上下翩飞,时有细雨蒙蒙好似梦境,京城内外都找不到跟卢湖一样的景色,她有些怀念。
如果画好了送给姜莲,她一定喜欢。
因太皇太后的寿诞快要到了,其他几位藩王,例如信王,温王,宁王都陆续入京了,京城一时颇为热闹,昌王时常拉着那些藩王在各大酒楼寻欢作乐。
等到瑞王到达,已是寿诞前最后一日。
太皇太后听说亲孙儿来了,急忙让宫女接来慈安宫。
连先拜见天子都省去,可见她的看重。
宫女们对这位年轻的藩王也很好奇,翘首以盼。
瑞王没有让她们失望。
看清楚他容颜的宫女,心头都不由冒出“谪仙”两个字,因感觉只有用谪仙才能形容这位藩王的俊秀出尘,才能表达她们的惊叹。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眼力不好,忙让瑞王上前来。
“好孩子,好孩子。”她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瑞王后,将他搂在怀里。
这孙儿跟她的次子十分相像,那一刻,她真以为是她次子回来了。
她的那个次子没有长子运气好,长子继承皇位登基,次子被分封到津州,二十年来,她就只见过一次,后来次子在津州突患疾病去世。
午夜梦回,她总看见他在哭,说娘您为什么不帮帮我。
她怎么帮?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太皇太后落下了眼泪。
早上,宋春汐盛装打扮,穿上了御赐诰命一品夫人的朝服。
头上戴珠翠连云冠,满缀着珠帘金簪翠花云头,长衣是正红镶紫边宽袖褙子,织蹙金文霞翟鸟纹,长裙为深绿色,金绣缠枝花纹。
第一次穿此朝服是跟霍云成亲后,圣上赐了诰命,她入宫拜谢,这是第二次。
宋春汐扶着杏儿的手起身:“等回来后我要马上换掉。”
相比起霍云那轻巧的官帽,宋春汐觉得这云冠简直有千斤重,压得她脖子难受。
霍云也正穿戴好出来,建议她:“你可以入宫前再戴。”
果然男子对这些都不懂,她戴个帽子可不像霍云那么简单,她的头发首先得盘成合适的发髻,而后把发髻完全藏在云冠之内,若有露出来的还需小心遮掩好,现在取走,她的发髻得乱成何样?宋春汐道:“快走吧,时辰也不早了。”
两辆马车从都督府使出,霍夫人坐了一辆,霍云夫妇坐了一辆。
为了促进他们感情,婆母当真是想尽办法,不过今日太皇太后过寿,除了文武百官,诰命夫人们要去恭贺外,百姓们也凑热闹,街道上拥堵的可怕,确实要费不少时间。
宋春汐感觉脖子越来越不舒服,轻叹道:“或许真应该等会再戴。”
霍云问:“很酸吗?”
“嗯。”
见她一张脸在珠光灼灼的云冠衬托下越显精致小巧,霍云脱口道:“我帮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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