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汐啊的一声:“别逞能,一会摔了。”
若是平日,宋春汐这点重量于他来说跟羽毛差不多,但此刻却觉臂上一重,紧接着双腿又一阵酸,霍云忍不住皱了皱眉,暗道不至于吧?
他伤得是头,腿为何如此?
躺久了?他将她抱入净室。
发现他额角微湿,她忙道:“你看,说了别逞能。”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也没摔着你。”
有时候男人真是奇怪,他才醒来有些虚弱罢了,干嘛不承认呢?宋春汐十分好笑,她侧过身,手搭在椅柄上:“你抱我来作甚,我又不洗。”
“跟我说话。”霍云漱口净牙后,开始脱中衣,脱到一半,他发现这中衣有些特殊,袖口绣了竹纹,他转头朝她一笑,“你做得?”
“你哪儿看出的?我可没这闲工夫。”
“因为没有绣娘绣得好。”
“……”
见她咬唇,他又笑了笑:“我以后天天穿它。”
她心里甜,嘴里却道:“也不嫌臭。”
“你再做一套就行了。”他坐到浴桶中。
“两套就多了,一套你才会惦记呢。”
他送她东西就喜欢送得足够的,她倒好,只送一套,还要他惦记着,霍云摇摇头,真想说她两句,但今日便算了,他舀起一瓢水往头上浇去。
宋春汐见他突然还洗头,阻拦都来不及:“也不白天洗,等会着凉。”
这些日他一直躺床上,宋春汐再怎么给他洗也很难弄干净,他自己都闻到奇怪的味道了,也不知宋春汐怎么忍受的:“天不冷,一会就干透的。”
大晚上的才没这么容易干,宋春汐拧了拧眉,出去叫杏儿多准备几条手巾,等会给他擦头发。
谁料他不知是掉浴桶里面还是怎么了,竟好一会不出来。
宋春汐差点睡着。
她快要出去看的时候,他擦着头发进来了。
一身白皮被揉搓的泛红。
“你洗好久,”她道,“以为你又昏迷了呢。”
他把手巾扔一边,覆在她身上:“怕有味道……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不知道他用了多少澡豆,她环住他脖颈嗅了嗅:“好香。”
他一笑,低头亲她。
刚才都不敢怎么亲,怕昏迷太久气味难闻,只吃她眼泪了,他现在可以肆无忌惮。
像狂风,像海浪,席卷她口中每个角落。
她被他吻得轻轻□□,有些承受不了他的进攻了,才忍不住推了他。
他停下来,碰触她唇角,一下一下的,忽然问:“我昏迷这些日,你可曾偷偷亲过我?”
她好笑:“我才不像你。”
她只抱过他,绝没有亲过。
霍云不满,若她昏迷这些日,他定然每晚都要亲一亲,力图把她亲得醒过来。
见他乌黑的剑眉蹙起,她忍不住伸手戳他胸口:“你骗我,还指望我偷偷亲你呢……我没偷偷打你都算好的,你还好意思不高兴!”
他又笑,轻轻摇她的身子:“还没消气呢?”
“当然没有,最少也得要二十来日。”
“小心眼。”他低头咬一口她鼻尖,“还要我怎么补偿?明儿给你剥螃蟹肉?”
“等我想想……”
明眸微转,如水横波,像个盘算着怎么害人的狐狸精,他身躯猛地往下一压,手指抚入腰间:“明儿再想,明儿有得是时间。”现在,她的身心都得是他的。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感觉到他的灼热,宋春汐身子有些发软,但很快,她摇摇头:“今晚还是不要了……”
箭在弦上,不能不要,他托住她的背,将她贴得更紧些,明知故问:“什么不要?”
热辣辣的气息落在耳廓上,叫她的脸颊一阵发红,她嗔道:“你才醒,还不知怎么样呢,就不知道收敛些。”一边说一边拢中衣,到底是伤到头部了,总没那么放心。
他道:“没事。”
又不是去打仗,这算什么?跟摘朵花一样的力气。
“二十来日,不信你不想……”
他往下逼近,将她推得头顶直抵到床头。
有一日夜里是做了个羞人的梦。
早上她看了一眼霍云,甚至怀疑他晚上是不是醒过一会……
她睫毛轻轻一颤,闭起了眼。
五六月是夏虫最为活跃的时候,晴朗夜色下,鸣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奏曲一般,但至七月便渐渐没了踪迹,偶尔有几声虫鸣,也是一响而逝,瞬间归于平静。
在这平静中,忽然响起宋春汐忍笑的声音:“早就让你……”
他咬牙:“一时没注意……你别动!”
宋春汐才不理他,坐起来拿着手巾给他擦头发:“等擦干了就睡吧,明儿也别去都督府,指不定马太医还要让你继续喝药。”
以前哪一次事后她不是腰酸腿软,倒在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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