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还要复仇?”连肉团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有人味,它相当在意婧儿的一些细微变化。
婧儿没有言语,虽说这涂音的死,并非自己一手造成,但这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所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小的。
屋里,涂草冲胡氏咆哮道:“这都怨你,要不是你指使我出去,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要不是因为你逼着她,她能想不开?都是因为你,这几个孩子都变成什么样了?”
“你怪我?当初要不是我,你能过上这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要没有我,你能得到这三间破屋子?没了我,你自己能凭空生出三个孩子?如果不是你没用,我会让你出去躲着他们?”
“是,你在这些事情上是有功劳的,我都不否认。但是,你是不是也得承认女儿的死,都是因为你要一意孤行,才害得她想不开!”
显然,涂草接受不了自己女儿就这么死了,他想将这一事的罪责全都推到胡氏的身上。
换成以往,胡氏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这一回,不是别的什么鸡毛蒜皮又无关痛痒的事。
胡氏哪能受得了这委屈,撒泼道:“既然你怪我,那我们也别过下去了,一起死,死了倒干净!”
她说着话,就要扑倒涂草,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对准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而这时,坐在马车里的郑氏忽然觉着自己脖颈位置有点痒痒的疼。
她摸了摸,这抓痕好像是被胡氏那疯婆子趁人不注意挠了一下。
该死的,她几时吃过这闷亏?
涂草“哎哟”两声,挥着拳头就要将野蛮的胡氏干翻在地。
“爹,可别伤着娘!”涂雷抓住涂草的拳头,不让父亲碰到自己母亲的一根头发。
为此,涂草大失所望,喊道:“她是你娘,她打我就行,我是你爹,我打她就不行?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开!”
“爹,你先冷静冷静!”涂雷顾不得为自己妹妹号丧,一再拦着两个冲动之人的中间,来回的劝他们冷静。
胡氏冷静不了,她一头将涂草撞翻在地,又拧着涂雷的耳朵,凶相毕露的说:“你们都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哈哈,你们都别想好过!”
“疯了,你娘真疯了!”涂草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并不想跟胡氏正面刚上。
他忍着身上的痛,爬到角落坐稳之后,说:“你要再这么疯下去,我就休了你!”
“你要敢休我,我就杀了你!”
“呵,呵呵,看来你也不是真的疯嘛!”涂草怒极反笑。
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滋味,女儿死了,他心里是极度悲伤的。
胡氏跟他闹,还动手打他,他这心里还是颇受打击的。
再有就是他这拼死拼活拉扯大的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只会偏帮着他母亲,一个小儿子又不知所踪。
“我哥他们呢?孩子她爷爷奶奶怎么也不在?”涂草这才想起来,今儿是大年初二,自己就是为了躲亲人的麻烦才躲了出去。
“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关于这事儿,胡氏是心知肚明的。
是她默认儿子儿媳将两位老人以及哥嫂赶出门去,她女儿没了,难道她还要留他们下来看热闹?
涂草明知问题出在自己女人太过小心眼,却还低声咒骂道:“爹跟娘也太偏心了,只想着大哥大嫂!大哥大嫂也是没良心的,也不想着留下来帮忙,或放下一些银子,我保佑他们都长命百岁!”
“哼,等他们有了事,我们也不去帮他们!”
胡氏也是一样的丑陋嘴脸,令人不齿。
婧儿也是听不下去了,才说:“是我劝爷爷奶奶和大伯伯母先行回城,等日子确定了再通知他们来帮忙也是一样的。”
“婧儿!”涂雷完全没想到婧儿会这么勇,敢这么跟他爹娘说话。
婧儿甩开涂雷的手,继续说:“我煮了粥,再不吃就要凉了!”
涂草低垂着脑袋,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倒是胡氏随便一眨巴眨巴眼睛,她那眼泪就跟开了闸门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涂雷见他们哭得这么痛,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对婧儿说话的语气也就再没有平常那么温柔和气。
他狠拽着婧儿的手,将她拖出了屋门外,说:“你有没有一点儿眼力见?爹跟妈都哭得那么伤心,你进来没掉一滴眼泪,就想着吃粥?你这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
“涂雷,你够了!你要再敢戳我脑门一下,信不信我掰断你手指头!”
“你这女人可真野蛮!”涂雷认怂道。
他该装的还是得装下去,要不然,他这男人的脸面不就丢了?
胡氏一看到大儿子嬉皮笑脸的走进屋里,她当即脸色一沉,说:“这些年,我也不指望着你能出人头地,但你也不能年年都这么傻哇!”
“我做错了什么?”
“你妹妹都没了,你怎么还能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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