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节轻微,到案后又主动交代了问题,邵瑞刚被获准保释,不过他可不准备和这个侄子和平相处。
邵战拒绝了店员的帮忙,用纸巾将碎豆腐收进垃圾桶里。
重新回到座位上后,抿了口蛋花汤,说起曲劲受伤离队后的遭遇。因为能打电竞赚钱才勉强被领养的孩子受伤后被养父母丢到老家,语言不通,受的伤有没有得到该有的治疗,那孩子最终孤独地客死在他乡:“十几岁的孩子,连一句话,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那又怎样?”邵瑞刚问,“又不是我打伤了他,更不是我把他丢进大山里的。”
“可是你纵容了他们。”邵战说,“不仅纵容了,你甚至还利用了他们,间接导致了那孩子的悲剧。”
“你都说是间接了……”
“拜托,”同桌的邵战打断他,拳头不自觉地收紧,“拜托你不要把人命关天的事说得这么轻巧。”
从小到大,邵战一直很喜欢这个叔叔。也知道,作为爷爷最小的儿子,叔叔一直想跟父亲争个高下,想在家人面前出个风头,谁知道,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觉得,”邵战笑得凄惶,“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那天,邵战回来得很晚。杨飒在基地的围墙外找到一根烟接一根烟的邵战:“邵队长这是要把基地烧了吗?”
丢下烟头碾灭,一贯口齿伶俐的邵战罕见地没有回嘴,只是抱着他的杨飒,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杨飒轻抚着爱人的背脊:“没事了。”
·
之后的家宴,邵战照例带了杨飒去,完全是把他当成自家人,丝毫不管邵瑞刚的脸色。
可惜时间紧,他们俩都忙着备战比赛的事,没空回去气他。
这次世界杯在举办地定在巴黎,上飞机的前一刻,抓着护照跟机票的赵岩还在向邵战确认:“邵队你是首发吧,我就是去打个酱油的是吧?!”
“对对对对对。”被他吵了一路的邵战,不耐烦地回应道。
暂且把心放回肚子里的赵岩,脸上浮现出虚弱的笑容。
到了指定酒店,完成了赛前短片的录制工作,杨飒照例带队打比赛维持手感。不过没多久,就被邵战打电话催着回去:“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谢谢你多余的安慰,”杨飒说,“我的心,本来就在肚子里。”
“嘿小孩儿,不听话了是不是?”邵战还想拿拿前任队长的威风,就被挂掉电话,“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对着黑屏的手机说。
“呵呵,”正在战队超话签到领积分的经理秦川皮笑肉不笑地怂恿他,“有能耐你倒是打过去,对他本人说啊。”
“我就没能耐了,关你什么事儿?”邵战没好气地说,为了贯彻战略,团队组团练手都没带他,这会儿正好把火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滚滚滚,躲我房里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战队经理秦川发出无情的嘲笑,“就你这样的老混蛋,我还看不上呢。除了能骗骗纯情少男,还能骗得了谁……”
想起稚嫩又可爱的小队长,秦川只觉得心梗。
这会儿,微光战队也到了,本着出国在外都是兄弟战队的原则,邵战拖着秦川去接,原本准备了一箩筐的垃圾话给对方添堵,结果刚到大厅,迎面遇上几个外国人,克莱门斯就站在其间,以挑衅的姿态面对邵战。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宽额虎睛,不怒自威,正是坎贝尔家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埃里克。
邵战刚相以比赛期间,谢绝家属探望将人拦住,就看见星海的队员抱着不知从哪儿买的煎饼果子往里走。
每次带孩子们出门都很放心,大家是怎么样也不肯亏待了自己的中国胃。至于煎饼果子什么时候打开国门,走向世界,还真是个未解之谜。
邵战还是头一次为这班小子如此听话头疼,这回来的也太巧了。
后赶到的微光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差了两个人办理入住,剩下的来到星海队身侧。
出人意料的是,杨飒很平静,跟埃里克聊了两句,离开前用饱含警告的目光扫了眼克莱门斯。
回到房间,邵战安心地吃着新队长带回来的小吃,倒是杨飒先呆不住了:“我不会回去的。”
“我知道,”邵战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用下巴点着鸡蛋果子,“这儿的薄脆不地道,下次记得给我加鱿鱼丝。”
杨飒靠在他对面的椅背上:“我被领养后发生了挺多事,不是大家以为的融洽关系,这些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邵战放下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对着自己咬出来的月牙笑了笑:“小队长,眼下我只好奇一件事。”
“你说。”
“你爱我吗?”
简单的四个字,把大厅里像拽哥一样的家伙搞得窘迫不已,头也不回地破门而出。
“别走啊,小队长,”邵战望着那个落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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