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
怎么听着她那么期待呢。
事实上,陆今湘还真挺期待,寻思人都走了后,没准她可以带上府上侍卫去赌场等地方逛逛,这种影视剧中必定发生故事之处,当然不包括青楼这种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起,观感完全被影视带歪了,反倒成了个沙雕旅游景点的代名词,明明这两个字合起来就是女人被压迫千年的血泪史。
有时候看影视剧中那些穿越女主女扮男装揣着看乐子的心情去逛青楼,她其实觉得挺无语恶心的。
见她半分不曾伤怀,陆夫人无奈之余生出好笑,简单交代两句,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怀揣着轻松的心情返回正黎院,看见桌上铺着没收起来的宣纸,陆今湘哼着小曲收整宣纸,收拾中途,想起临走前姑母交代说让她给覃煊准备一份行礼,一份简单实用最好能体现出心意的行礼。
这个简单,她直接吩咐若兰,让若兰嘱咐厨房把最近研发的火腿肠腊肠等容易携带口感不错的速食食物打包一份,一会儿给覃煊送去。
若兰应下转身出去了。
陆今湘收拾好宣纸,转眼瞥见那件软甲内衣,踌躇一瞬,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冰凉有质感的触感传来,恍若正在抚摸清润坚硬的玉石。
她小心将金丝软甲收好,琢磨回头送还给外祖母,这件物什看着就价值连城,她不能就此昧下。
也不知这次外祖母会不会去西郊,如果谢老去的话,想必她也会去吧。
谢老……西郊……
陆今湘愣怔,眉梢不知不觉蹙起,一种不知名的不安忽然生出来。
这种感觉已经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了。
这次,她没再咸鱼地随便搁置脑后,而是坐下来,凝神认真思考,事关覃煊最在乎的外祖父,且那位老人对她分外友善,她也十分孺慕。
她不能再不当回事。
但是剧情太过久远,且那本书她当初只是囫囵翻过,很多剧情都记不清了,更别说覃煊及其亲人几乎只出现在文章前传里,那她更记不得了。
揪着头发仍旧想不起来,陆今湘猛地站起身,在屋子里急躁地转两个圈,忽然,叫关月进来。
“幺五在哪儿,把他叫过来。”
幺五是覃煊分给她的暗中侍卫,平时几乎不出现,她决定交代幺五几句话,让他明日转告给覃煊,再把他派到谢老身边,此行护在谢老身周,这样总能万无一失了吧。
交代完后,陆今湘思虑一番,觉得没什么遗漏了,揣着心睡下了。
然后,晚上做了个梦。
一下子被吓醒,她坐起身,呼吸急促,瞳孔迅速扩大,胸腔内剧烈跳动,双手攥着被子,手背青筋紧绷,好一会儿,呼吸逐渐变缓,她舒口气,抬手往鬓角一楷,摸了一手的冷汗。
擦去手心冷汗,扭头问外面。
“什么时辰了?”
嗓音格外沙哑,好似沙漠里行走好几天没碰过水。
幔帐被挑起来,关月小心翼翼走进来,讶异地盯着她。
“主子,此时刚辰时三刻。”
陆今湘扶着额头,脑子里自动兑换,差不多就是七点多,算是起得比较早了,她平时基本上八九点左右才醒。
她又问:“府上人都走了吗?”
关月回:“都走了,临走前夫人把对牌交给您,说您有什么想要的想买的尽管吩咐管事和嬷嬷。”
陆今湘沉默不语,思绪还沉浸在梦里漫天的血光中,恍惚间那双悲恸到极致的眼神穿过梦境来到现实眼前,一瞬间,竟叫她整颗心都似被狠狠撞了下,又闷又疼。
见她脸色苍白,唇瓣微微颤抖,关月愣了下,急忙上前揽住她。
“主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事啊,那只是一场梦,什么都不作数。”她轻轻拍她的背部,嗓音轻柔地哄她。
好半晌,陆今湘平静下来,略动了动干裂泛白的嘴唇。
“收拾行李,我要去西郊猎场。”
……
时辰还早。
既然已经跟大部队落开了,索性多挑些护卫好手,独自一人奔赴西郊。
按照梦中时辰,不会是今日,大约就是返程回京城前夕。
不用赶时间,还可以慢悠悠用顿早膳。
用早膳期间,若娟一直旁边嘟嘟囔囔。
“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不行呀,老夫人不让您去。”
“这一路漫长,您自个儿过去,也太危险了。”
“主子,咱们别去了好不好,咱就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
陆今湘饮完羊奶,用帕子擦擦嘴,抬眼看她。
“不好。”
若娟神情立马跨下。
而聪明的关月若兰已经在准备出行的行礼了,不聪明的鱼柳想到能出京城走走也分外欢喜雀跃,唯有若娟惦记她的身体不想让她出去。
“放心,我不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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