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为弘晖计
“发生了何事?”费扬古一到城门口,就看到太子手下的侍卫们将范苍围住,一旁的将士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费扬古在看到太子脸上愤怒的神色后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具具焦尸放在这城里弄得城里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儿,本宫便让手下的人将这些焦尸都移出城去,谁知这范苍竟对本宫出言不逊,这就是手下的人?”
费扬古听完脸上阴晴不定,沉声道:“这些焦尸里有我们的人,是我让范苍来寻出来的。”
胤礽一听便嚷嚷道:“这么多焦尸,十有八九都认不出来了。”
“就算十有八九都认不出来,那也得认了再说!”说罢费扬古便浑身带着煞气的直接推开围着范苍的侍卫,范苍也听话的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费扬古的身后扬长而去,费扬古也没有回头,直接手一挥,将士们便开始继续开始在焦尸中翻找。
胤礽见状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真是反了天了!”
“殿下慎言!”费扬古陡然站定,回过头目光如炬,“这天可不是随便能翻的。”
胤礽在费扬古的目光下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的不妥,涨红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弥补,最终甩了甩衣袖狼狈离去。
“将军,之前听闻太子殿下风度翩翩,是个儒雅君子,怎的如今?”范苍挠着头皮不确定的问道,声音在费扬古的怒视下越来越低,范苍福灵心至的抱住头,顺利预判了费扬古的动作,躲过了一个脑袋镚儿。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屁股挨了重重的一脚,费扬古可一点都没收着劲儿,范苍疼的嗷嗷叫,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
费扬古看着范苍夸张的反应,没好气道:“你也不怕在你手底下的人面前丢人,还有,太子是我等能置喙的?”
说罢便大步的朝着营帐里走去,边走心里也边纳闷儿:这太子一随军,怎的跟被下了降头一般?费扬古心里大逆不道的怀疑着英明神武的皇上让太子跟着前来科布多这一决策的正确性。
另一边,京城。
胤禛等人直到援军成功抵达科布多后才将科布多真正的战况告诉了宜筠,与胤禛意料中不同的是,宜筠在听到后仅愣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坚定的说道:“我相信阿玛一定能把这场仗打的漂亮。”
胤禛听到后反而愣住了,脸上的笑意缓缓扩大,原来倾倾还有如此坚强的时候,越是触底,愈加坚韧。
宜筠双手抚着腹部,孩儿啊,额娘从来怕的都不是你外祖父打不赢这场仗,越是这样的时候额娘越是要沉住气,额娘要护好你,还要尽可能的去护住你外祖父。
当日胤禛离开四贝勒府后宜筠整整在内室呆了两个时辰,之后便叫来魏吉和谷雨,斩钉截铁的吩咐道:“去所有开了染墨斋的地方,让手底下的人暗中寻一寻有没有医术高超或是有军中行医经验之人,许对方高价将其送往科布多。”
“福晋”谷雨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宜筠轻笑了一声,“是觉得花费这么大的人力财力不值当吗?”
谷雨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福晋,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我知道寻到的机会小,寻到后能用到的机会也小,但要给我认认真真的去找,懂吗?”宜筠眼神凌厉,身上的气势陡然散开。
魏吉和谷雨连忙点头应是,谷雨走出内室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傍晚,谷荷和谷雨蹲坐在门外守夜。
“谷雨,你今日莫不是魔怔了,竟还想置喙福晋的吩咐?”谷荷也是为着谷雨好,特地出言提醒道。
“谷荷姐姐,我不是置喙福晋的话。”谷雨双手撑着脑袋,神色恹恹的说道。
“先不说寻找医术高超和有军中行医经验之人需要多长时间,这随意往战场上送人可是大罪,就算用上了被追究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谷雨接着说道。
“那不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应该考虑的事。”谷荷干净利落的回道,最后又提点了谷雨一句,“咱们是奴才,奴才的存在就是要听主子的吩咐的。”
见谷雨点了点头,谷荷也不再多言。
第二天天刚亮,清军便在费扬古的带领下朝着准噶尔部扑去,这是清军自抵达科布多后第一次主动发起的进攻,得到充足补给后的清军士气高昂,不消一个时辰便将准噶尔部打的落荒而逃。
“收兵停战。”费扬古叫停了还欲追过去的将领们,“穷寇莫追,此战准噶尔部元气大伤,我们回去休整一日明日将准噶尔部一举拿下,活捉巴图。”
穷寇莫追历来是将帅者熟记于心的准则,因为狡兔尚且三窟,若是在没有做好周密布置下直接贸然将对方逼入死穴,无异是为自身增加了很多风险。
更何况,经过这几场对战,费扬古清楚巴图的军事才能,若不能一举将对方吞下,势必会后患无穷。
回到营帐后的费扬古再度拿出了宜筠寄来的信,盯着信看了许久,四贝勒四贝勒实际上也是有心于大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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