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这香先不说调制的过程容不得一丝差错,这用的原料也是极为珍贵的,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财力来拿到这种香?”
“哦。”阿福嘟了嘟小嘴,“不过,日后我可以跟师父和师伯一起在想想法子,总归是要把这件事情解决的。”
“你小子,倒是跟你师伯一样悲天悯人。”
“师父!”阿福忙不迭的开口说道:“但师父也教过阿福,善恶各有报,决不能助纣为虐。”
宜筠在屋门口驻足,听着屋内师徒两人的对话,笑着朝着院子里走去。
“王妃,这一关咱们算是熬过来了。”陈嬷嬷在一旁感慨道。
“幸好有两位神医和阿福之前的底子在,发病和进展都快,痊愈的也快。”宜筠眉眼也有几分松散,“想着过不了多久,王爷他们就能回府了。”
“三阿哥和二格格每日都在府门口守着呢,王爷和世子爷最近查这件事都忙的脚不沾地。”
“这也算是整个王府一起患难了”宜筠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日后都要顺顺当当的才好”
天牢,最深处的牢房内。
胤禛连出面都未曾出面,苏培盛神色冰冷的看着被绑在刑架的颜尚。
“王爷有句话要奴才带给你,你若是真的只想为故人报仇,无数次机会你可以手刃仇敌,但你没有。”苏培盛尖细的声音在牢房内更为清晰。
“行刑。”不夹杂一丝感情的两个字从苏培盛的嘴里吐出,苏培盛转身朝着天牢外走去,身后是颜尚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胤礽的悔恨
昔日的和亲王府变成了二阿哥府,府内在胤礽被圈禁的那一刻枯木之感便逐渐开始蔓延,胤礽呆呆的坐在院子里,脑海里以往的情景历历在目。
“王爷。”岳兴阿从暗处缓缓地走了出来,整个人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
“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一个被终身圈禁的阿哥罢了。”胤礽示意岳兴阿坐在自己身边,“陪我喝一杯吧。”
“王爷始终都是王爷。”岳兴阿摘掉了脸上的面具,脸上的疤痕便清晰的暴露在了胤礽的视线范围内。
“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到弘晖出生之前那几十年的时间,皇阿玛待我极好,呕心沥血的想将我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王。”胤礽抿了抿酒杯,“那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
“王爷那个时候,是做了太多年的太子才会担忧害怕,其实王爷心底里是很敬重皇上的。”岳兴阿开口说道,话音刚落胤礽的眼眶便有些泛红。
“你说得对,我就像入了魔一般。”胤礽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见不得老四和弘晖得皇阿玛的青眼,于是一步错步步错。”
“王爷,总归皇上心里对王爷还是有顾念的,这次的事情皇上也是替王爷遮掩着的。”岳兴阿感受到胤礽情绪的不对劲,在一旁开口劝慰道。
“皇阿玛没有信我,不对,或许他心里是信我的,只是对我失望了。”胤礽猛灌了一杯酒,“你说,有没有让时间重来的法子?”
“王爷,您还有几位阿哥,还有整个府邸。”
“弘皙和弘晋,我对他们算是互不亏欠。”胤礽自嘲的笑了笑,“对于弘易,我也耽误不了他。岳兴阿,你瞧,看似整个府里的人都要依赖我,其实一个都不需要依赖我。”
“王爷”
“也耽误你了,也耽误了佟家。”胤礽说着说着眼底的清明之色便开始逐渐消散,“过几日清理府内众人的时候你也出府吧,这府里的日子一眼都能望到尽头了。”
“王爷忘记了,除了王爷这里,别的地方也容不下属下了,属下也不想离开这里。”岳兴阿也闷头喝了一杯酒,“属下不想出府。”
“随你,我现在这里就如同一汪死水一般。”胤礽看了眼岳兴阿,“也算得上另一种妻离子散了吧。”
如何不算呢?瓜尔佳氏早就同自己离了心,估计自己被圈禁瓜尔佳氏还会觉得解恨吧?
还有弘易,估计见到自己这个阿玛都不敢上前,看自己的眼神都跟看陌生人无异吧?
还有自己最为敬重的皇阿玛,如今也在一次次失望之后对自己彻底绝望了
胤礽一杯一杯的灌着,时而灌的太急被呛的面红耳赤,但却仍然不管不顾的继续喝着,直到烂醉如泥后被岳兴阿扶进了屋子。
“后悔”胤礽躺在床上的时候反复呢喃着,一滴眼泪悄悄的顺着脸流了下来。
康熙如今的身子骨在大动了几次肝火后便有些虚弱,整日躺在床上休养,但这也不妨碍康熙出手替胤禛扫清最后的障碍。
养心殿内,胤禛和弘晖安静的守着正在翻阅折子的康熙。
“如今瓜尔佳一族已经不足为惧,老四,之后弘晋与佟家格格的婚事也正常进行,尽量在今年大婚。”康熙翻看折子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虚弱。
“儿子明白。”
“还有,年羹尧这个人要盯紧了,这个人是个圆滑的且带过兵,寻个由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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