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他太阳穴狠狠跳了下,很想看看她这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闭嘴,别说话,别惹我。”
许意宁:“”
被重新送回原位,甚至还帮她系上了安全带,许意宁规规矩矩坐着,看了眼旁边脸色不太好的男人,“梁放,你很难受吗?”
梁放拿起矿泉水,仰头,许意宁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迟疑了一会,“其实…我……我可以帮你的。”
她忍着羞意,耳朵红的快要滴血:“真的。”
梁放真是草了,从来没想过许意宁能这么磨人,喝了水勉强冷静下来结果又被她勾起了火。
梁放视线扫过她的手,她手很小,指骨秀窄白皙,涂着裸粉色甲油,洁净舒服,平时牵她都不敢用力,他怎么舍得让她干那种事。
“许意宁,你跟谁学的这一套,你朋友还是你姐。”
梁放清了下嗓子,用以前她说过的话回道:“少学这些啊,别整天满脑子黄色废料。”
“”
她哪里有黄色废料!?这不是怕他太难受吗!
算了。
反正难受的不是她,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显得她很迫不及待一样。
许意宁这会儿更好奇的是,梁放到底是怎么跟任倩谈的,见他平复下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可梁放怎么也不肯告诉她。
“瞒着我干嘛呀。”
梁放捏着指骨关节,气定神闲地看她一眼,“别撒娇,撒娇也没用。”
“我不问了,不过梁放。”
她话音一顿,梁放下意识嗯了声。
许意宁歪头,突然朝他k了一下,完了之后,自己还有点害羞,佯装淡定咳嗽两声。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从跟梁放在一起后,她越来越开朗了。放在以前,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做这些动作。
可在梁放面前,就很自然做了出来。
“梁放,谢谢你呀。”
梁放神情怔了怔,忍不住笑了。
许意宁身上这股清纯腼腆但逮住机会就会使劲撩人的劲儿,磨人是真的磨人,可他偏偏被吃的死死的。
“谢的这么没诚意啊,说句好听的。”
“什么呀。”
“你不知道?”
许意宁招招手,梁放挑了下眉,倾过来身子。
她抬手,轻轻点了点他耳骨上的洞,“梁放,我好喜欢你呀。”
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电过似的,从脊椎尾骨一路酥到头顶,梁放喉结滚动了一下,侧头想亲她。
许意宁笑着往后躲,两手捂住嘴,“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梁放亲了亲她的手背,收回身子,“前几年打的。”
“啊,你怎么突然去打耳洞,还只打了这一个。”
“不是你答应我,要一起去打耳洞?”梁放懒洋洋趴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她,“结果最后只剩哥哥一个人去了。”
许意宁微怔。
在问之前,她只想到了梁放曾经说过有打耳洞的念头,以为他感兴趣才去打。
可没想到,他是因为那时她随口的一句话。
他一个人去打了耳洞,完成了曾经的约定。
许意宁咬着唇,“对不起。”
“宝贝,哥哥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不如说点好听的哄哄哥哥,比如哥哥很帅,耳钉很好看——”
“哥哥。”
话没说完,被脆生生两个字打断。
她弯起眼睛,笑得像个藏着坏事的小狐狸,让梁放眼皮一跳。
许意宁双手撑着座椅,身子凑过去,“哥哥,这还需要我夸吗?”
“这是事实呀。”
“”
梁放眯起眼睛,抬手擒住她后颈,威胁似地捏了捏,“现在学坏了啊。”
“跟你学的。”
许意宁眨眨眼,一脸人畜无害,“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哥哥,你在我心里天下第一帅。”
她抬手捂住眼睛,梁放微怔,“怎么了?”
“哥哥太帅了,帅到我睁不开眼睛了,我要被你的帅气闪瞎双眼了,快停止散发你的帅气吧!”
郁暖最近在跟她分析语言的艺术,平时她们需要经常跟人打交道,嘴上说得漂亮了,合作起来双方都舒坦。所以两人就一直从语言的艺术学习到了吹彩虹屁。
这事对郁暖来说挺简单,可许意宁还没敢实际演练,刚好让她逮住了机会。
梁放安静几秒,松开禁锢她的手,将脸埋在手心,耳朵泛起了红。
许意宁愣了几秒,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反应过来。
他!竟然!害羞了!
有生之年,她竟然看到梁放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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