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能吃!
卢栩也在二十桌间来回穿梭,边走边教他们什么菜烫多久。
那些吃惯了麻辣烫的熟客不用他管,可他还邀请了许多从不下厨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有钱船商和本地土财主呢。
他想着拉人入伙,总要服务周到。
前前后后一个多时辰过去,火锅吃完,宾主尽欢,伙计撤下铜锅、菜品,换上了糕点和茶,众人喝茶的喝茶,擦嘴的擦嘴,笑吟吟地闲聊着,关系似乎还拉近了点。
毕竟他们平常酒桌谈合作也是讲套路的,哪有像今天这样你递我个碟,我帮你煮个菜这种奇妙场面。
卢栩:“招待不周,大家吃饱了吧?”
众人笑,好几个人默默松了松腰带。
这火锅有点神奇,吃的时候不觉得,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怪丢人的,出去坚决不能说。
“卢当家是想做这个火锅买卖?”有人问了。
卢栩当即夸道:“慧眼独具!”
众人腹诽,这还用慧眼?不瞎不傻的都看出来了好吗?
卢栩笑道:“不过火锅只是捎带的,在下真正想做的,也和羊关系甚大。”
马上就有人懂了。
毕竟卢栩想筹集商队北上在观阳也不是秘密,他私下也已经找许多人谈过。
不过这事嘛,大伙就有点退缩。
羊肉好吃是好吃,也不是非要到蛮人地盘才能买到,卢栩不就是在州府买的吗?
一时间,众人表情变换起来。
卢栩:“我想做的想必许多人都知道,从前我空口白话,大伙难免谨慎,如今大伙亲口尝到了,实话说,光羊肉在下就知道许多做法,只做这一项也保证不会让大家亏本,况且除羊之外,北境还有许多好处好物的。”
众人沉默不许,独自沉吟。
卢栩再接再厉游说:“我听说北边有许多大岐没见过的珍贵药材,人参,灵芝,还有许多珍兽稀宝,就是没这些,只从观阳运粮草布匹过去,也是不错的买卖。观阳产粮,如今田税又低,粮价上不去,往外走才能卖高价……”
有人道:“卢当家说得不错,不过收粮售粮一来麻烦,二来要同官府打交道,成本又高,我们这些小船队,是吞不下这样的买卖的。”
卢栩:“我们可以联合,我来牵头,只要大家愿意,总能想到办法的。”
众人苦笑。
到底还是觉得他太年轻。
他们都知道卢栩和如今的县令交情不错,可他们更知道卢栩其实没多少根基,这样的新起之秀,起来容易,倒下更容易。
他在观阳的许多大手笔,很多人也并不看好。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观阳联盟,但这联盟和当年的船帮又不同,其实十分松散,进退没个约束,如果不能盈利,卢栩也不见得真能使唤得动。
若卢栩积累颇丰,他们也不是不愿意占个小股,可好多人都打听出来了,卢栩还欠着县衙好几千两银子呢。
算来算去,卢栩还没他们手头宽裕,他们又要出钱又要出力,还要冒险,这谁能愿意?
当即有人叹道:“卢当家主意不错,若非在下买卖都在西边,也愿意随卢当家试试。”
众人侧目,这人也是在官府有名号的大商船,当然是有资格卖粮的,不过他妻舅家势力在西边的两郡,那边也缺粮,他每年都往那边运,不愿意往北走,卢栩还真不好说什么。
一时,又有许多人这样那样的推脱。
卢栩笑容渐渐也有点维持不下去,问道:“没人愿意么?”
无人回答。
卢栩:“没人有一点儿动心吗?”
别人更不忍心打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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