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帮忙的。”
卢栩:“那等你吃完饭把那些发潮的书都拿到院子里晾晾。”
卢舟:“好。”
卢栩见颜君齐醒了,打发卢舟赶紧去吃饭,将饭菜端到床边,关上房门。
颜君齐听着他睁眼说瞎话骗卢舟……不做评价!
卢栩:“还困吗?”
“不困了。”
“吃完再洗漱吧。”卢栩跃跃欲试,“我喂你。”
颜君齐:“……”
卢栩做的鲜肉馄饨皮又薄又透,馅料鲜香,咸淡正好,颜君齐靠在床上吃了一大碗,还把卢栩端来的菜都吃完了。
他剩的半个馒头被卢栩消灭掉,卢栩吞下馒头,从怀里往外掏书掏药膏,“我看看,要是没伤到就不用抹,一会儿我给你煎内服的药。”
颜君齐:“……”
等他们出来,卢舟已经把卢栩买回来的所有东西归置好,把要洗的被子也拆出来了。
他们昨天定的外出计划终究没能成行,最后,卢栩去找人浆洗衣物,在家炖鸡汤,颜君齐和卢舟则去巷子口的书铺打发时间。
虽然没能去参加什么聚会,颜君齐却在书铺找到了一套前朝大儒批注的经典书,当即便开心地斥巨资十两买回家,和卢舟分看。
卢栩见他俩高兴,给他们俩盛了鸡汤,准备好茶点,烧好取暖的炉子,让他们俩在家暖暖和和看书,自己则出门找书架去了。
他在家具铺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特别合适的。
要么太小,要么太贵。
卢栩干脆买上两个小的和一堆木头,搬回家自己改装。
改两个大的,君齐一个,卢舟一个。
随后两天,卢栩陪颜君齐和卢舟去了几次书生的聚会,起初他还兴致勃勃的,没几次就不爱去了。
那群书生太讲究,每次开场光介绍人就要搞好半天,基本全是什么籍贯哪里,师承是谁,出自哪个名门世家,是什么学派,写过什么诗词文章,有什么天才名声等等。
什么三岁能识字,七岁能作诗,九岁能写赋……
要是在老家没什么传说或响亮的名声,都不好意思说话。
若是没有这些,拼爹,拼爷爷,拼叔伯,拼老师,哪怕拼在哪个书院念过书也行的。
当然读书人说起来不会像卢栩总结那么直白,人家都说的特别讲究,提起某位才子,甚至能背出对方的诗。
寒风瑟瑟的,卢栩满肚子就一个感慨:记性真好啊!他好羡慕啊!一上午都背不过一篇课文的学渣深深的妒忌啊!
而且他们聊的东西,他也不是样样感兴趣。
若是聊些政令八卦,他还挺爱听的,有些还和他做生意息息相关。可这群读书人到底还没当官,对这些了解不深,他们更爱讨论的是什么文学流派。
这个学,那个学,这个派,那个派,哪个流派有哪几个代表人物,他们分别有什么作品,有什么不同,然后就某篇的某一句话如何解读,吵个半天。
卢栩:“……”
苍天啊,饶命吧!
这说的是谁,那个又说的是谁?
他瞪着茫然的大眼睛在那儿发呆,只觉得聚会的茶楼窗户不行,四面透风,吹得他浑身冷飕飕的。
可这么冷的风,都不能阻挡他打瞌睡。
卢栩熬不下去,就跑到楼下和陪同这群高谈阔论读书人一起来的书童、家仆聊闲天去了。
他们的聊天内容大抵是:你是哪儿的?老家有什么特产?有什么东西出名?
若老成些的,则会替他们家主人打听别人在京中有没有什么关系和门路。
听了几次,卢栩也没什么兴趣了。
别人都想着走门路,他们又没啥门路,会试前乱塞钱搞不好还会卷入什么舞弊风波,还不如老老实实考试呢。
他不去,颜君齐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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