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告你任商籍做官吏,不顾百姓安危,以权谋私,为商人谋利!”
说罢他抬脚就往外走。
颜君齐:“慢着。”
田副将脚步一顿,以为颜君齐害怕了:“怎么,颜大人想明白了?你做你的官,我当我的差,魏将军现在还在北边冒着风雪和白峰部打仗,大家不都是为了百姓和西北安稳?”
颜君齐听笑了,“兵部给我发兵符,你可知是何意?”
田副将:“自然是保护大人安危。”
颜君齐:“你就是靠违抗军令来保护本官安危的?”
田副将脸色再次冷下来,“颜大人,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
颜君齐:“兵符在此,本官有权调令军马营所有虎贲军,田副将要违抗军令吗?!”
田副将脸色变来变去,朝颜君齐一拱手,冷笑道:“不敢!”
说罢,他踹开房门,大步走到院中:“虎贲军集合!”
正吃饭的士兵们一怔,连忙放下碗筷站队集合。
卢栩莫名其妙,心说这人有病吗?又没什么紧急军情,没见别人正吃饭呢。
田副将冷声道:“众将听令!今日全凭颜大人调遣。”
士兵们茫然。
颜君齐从房中不紧不慢走出来,将兵符举起,四下示意给所有士兵看,“今日与明日,诸位需听颜某调遣,令行禁止。”
四下一片寂静。
田副将:“聋了还是哑了,说话!”
士兵们齐声肃然:“是!”
颜君齐没搭理田副将的阴阳怪气,语气如常,下了第一道令:“继续吃饭。”
士兵:“……?”
他们懵逼地看田副将,谁也不敢动。
田副将:“看我干什么,吃啊!”
“是!”
士兵们更懵逼的坐回去,继续吃。
可有田副将在那儿,气氛已经不像先前那般轻松愉快了。
卢栩见状,笑吟吟走过去:“田大人要吃饭吗?我们新煮了面条。”
田副将:“不必!”
说罢,他一甩袍子,扭头走了。
卢栩热脸贴了冷屁股,还差点儿被他袍子甩脸上,气道:“有病吧,我惹你了?!爱吃不吃!”
他哼一声,转头去找颜君齐,“他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颜君齐:“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明白兵部为何要给我兵符了。”
卢栩:???
他们关起门,颜君齐说完经过,卢栩都听呆了。
“你这么戳人家肺管子了?”
颜君齐:“……”
他被卢栩噎了一下,鼓着脸气道:“若是他们能恪尽职守,让蛮族各部在自己的营地待着,百姓们何至于全要南下?他们千里迢迢来,又要担惊受怕的往南跑,这和逃难有什么区别?!他们变卖了所有家产到关外,不就是想要过好一些吗?!”
卢栩连忙拍他后背给他顺气,“不气了,不气了。”
他知道君齐这些天挨家挨户走访城中百姓,见多了百姓的痛苦,每天袖子衣服都被哭诉的百姓泪水沾湿,又有幼年逃荒的经历,特别同情这种颠沛流离的苦。
他又是个要强的性格,职责内的事一定会做好,将心比心,他认为虎贲军没管好西北,就是失职失责,心中早就对虎贲军不满了。
田副将还这么恐吓,君齐没当场揍他就不错了。
卢栩拍拍他,又忍不住替虎贲军说话,“蛮人吧,其实各部都不一样,谁有谁的逆骨,叛逆的五花八门,西北这么大,虎贲军也缺衣少食的,要管这么多蛮人也挺难的。”
颜君齐叹气:“我知道。”
卢栩:“是吧,是吧。”
颜君齐:“士兵的辛苦,也与将领的无能脱不开关系。”
卢栩:“……”
卢栩看看颜君齐,然后十分赞同地鼓起掌,怂恿道:“说得好!参他!参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