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好的回忆。
何雅婷刚和他当同桌的时候就爱哭,考差了哭,最后他带着她去办公室说换同桌的时候也哭。
也许被不良学生提出换同桌很没面子,也或许是花笙拉痛她了。
青春期的少女身材微微发育了,举手投足带着一种独特的少女感,何雅婷也从小美女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花笙很少关注班上的女生,更别说是自己闹过不愉快的老同桌。
像左行云那样的才是她的理想同桌吧,成绩好话又少。
正是下课的时候,何雅婷跨越半个教室去找左行云问问题。班上的好事者在旁边起哄,何雅婷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认真,左行云两耳不闻,拿着笔在草稿本上一步步演算。
他边写边讲解,把草稿本偏向何雅婷。何雅婷听着听着,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花笙看着刺眼,一头撞在身旁崔雨的肩膀上。
“!”崔雨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花笙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我难受。”
“难受?”崔雨转过身,用手心托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语气关切,“感冒了吗?”
花笙哭丧着脸,摇摇头。
崔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何雅婷正迎着一众人呦呦呦的起哄声回座位,心中有了猜测。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最近同桌看何雅婷的次数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发神,连翘课次数都少了。
他轻叹一声,宽慰地拍拍花笙的肩膀。
“我不想上学了。”花笙再次用脑袋撞他的肩,自暴自弃地说,“我是拖油瓶,我是吊车尾,我是老油条,我不想上学了。”
“你不要这么想,”崔雨连忙安慰,“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熬过考试就好了……”
突然身后突然一凉,他下意识转头,正好对上左行云的眼神。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心里冒出一种被冷血动物凝视的寒意。
他僵硬地转过头,那冷意丝毫未减。
左行云这是干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和我当同桌很倒霉,认真学习是想换同桌吗……”花笙情绪低落,声音越来越小,“没办法的,班上人数是偶数,总有人要倒霉。”
“没有。”
左行云的视线先放一边,安抚花笙比较重要。
崔雨使劲摇头,“不是的花笙,就算可以换走我也不想走,不倒霉,没有嫌弃你。”
花笙叹了一声,“你也觉得我话多吧,其实你们都不喜欢话多成绩又差的同桌吧。”
花笙一向充满能量,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他消沉沮丧,他有气通常是当场就发了。
崔雨知道花笙说的是何雅婷,当时这事还闹得挺大的。冷面玉女与不良学渣当了整整一学期的同桌,到现在何雅婷都没跟花笙说过一句话,虽然……她也不常和除朋友以外的人说话是了。
可崔雨始终觉得,沉默寡言的人总是会被小太阳吸引的。
何雅婷是英语课代表,事实上,她的英语成绩并不好。但老师觉得她太孤僻了,所以给她安排了个闲职,搬书收作业这种苦力活交给另一个男课代表,她就负责发作业。
何雅婷不习惯穿梭于拥挤的教室,都快读了三年的高中了,她还是不能完全记住班上每个同学的名字。
闹哄哄的下课时间,她一本一本地对着座位表发作业,直到发到花笙的本子。
她手指顿了顿,下意识用余光扫了眼教室靠后门边的位置。
只有一个带着厚眼镜的矮小男生,旁边乱糟糟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她敛了敛眉,动作自然地把花笙的作业本放在最下面,继续分发着其他同学的作业。
过了两分钟,花笙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回了教室,哼哧哼哧地往崔雨桌上一放,随后没骨头似的歪在了自己的座位。
崔雨有些无所适从,上课花笙说饿了,他也附和了一句,结果上课上到一半偷偷溜出去,也不说去哪……看这架势,花笙是去了校园小超市?
周围的男生也围了上来。
“我操花笙又买这么多东西。”
“笙哥大方啊,崔雨你小子有福了。”
“笙哥我也饿了……”
花笙堵住一边耳朵,偏了偏头,不耐烦地皱眉,“行行行别吵,自己分。”
“好耶!”一阵欢呼响起,周围人一哄而上。
崔雨课桌上的书被挤得东倒西歪,他整个人缩在原位,一群人挤在他的桌位周围,让他有种自己是垃圾桶,突然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的感觉。
“你们给我留点!”花笙敲了敲桌子。
他们笑着应道好好好,手却上一点没留情,满满当当地抓了两手,拿了东西就跑。
崔雨觉得场面又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幕,开饭两个字还没说完面前的饭盆就空空如也。
甚至他连筷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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