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与不少人打过交道。这些人,或是直接参与当年之事,或是和参与了的人有牵连。在此之前,凭着自己推算,实在很难猜透所有人的恩怨纠葛,但今天跟霍云婉见面之后,薛凌觉得自己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
原是不打算去苏家,现在看来,苏姈如那还不能丢开。不管拓跋铣问霍准要啥,都是人力财力堆出来的。若是要抢过来,少不得要人去接手。目前能用也是最合适的,好像除了苏家也没别的选择。何况,苏姈如十分想参合那块地的事情,自己算是做好事了。至于事后如何,都是个人造化
还没没有正面碰上的,只剩下魏塱了。但是这个人见与不见的,也没啥影响,因为自己不太可能套出他的话,更不可佯装替他办事。如果只是想看看的话,就实在太容易了,莫说薛璃那随时可以代替,就是通过霍云婉,也是能接近的。
再差一个,就是拓跋铣。薛凌停了停手,去鲜卑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可是,如果当年害死阿爹的事情拓跋铣也有份,那究竟还要不要与他共事?她并未想出什么答案,想的饿了,便出门找了些东西吃,吃完又临街买了些笔墨纸砚外加烛火。想着屋里大概还没收拾好,干脆在街上消磨了些时光。也难的闲啊,等霍云婉的消息传来,不定忙成什么样。
时节正值夏忙,街上行人不多,但小商小贩还是那般熙攘,且地里已经有了新农获,百姓手里相对宽裕了些,售卖的花样也多了起来。薛凌日常素的很,金银首饰一概不戴,对一些小玩意也兴趣缺缺,但极喜欢买来放着,闲极无聊了拿出来抖抖,听个响儿就觉得乐呵。
今天也不例外,看着什么都往身上挂了些,可惜她独身一人,不比其他成双成对,在这闹市之中,略显孤寂。
几个人手脚倒是麻利,飞快的给薛凌收拾出一间房来,被褥用具全是新的,一个小姑娘怯怯的跟薛凌道:“原是该给小姐洗洗再用的,只是小姐催的急,令备了一套洗了晾着了,今晚还请小姐委屈一下。”
薛凌原以为回来有块床板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被子可用,哪会计较洗没洗,这样看,明儿就能去老李头那把东西搬过来。回头看小姑娘还在那,便道:“不用管这个,我不太挑,你叫什么名字?”
“没……没什么名字,家里都喊…。花儿”。少女低声断断续续的答。“小姐不喜欢也可以换一个的。”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管我,早些去睡吧,以后早上也不用叫我,三顿给我留饭即可,要是发现我没吃倒了就行”。薛凌脱了鞋子,重重躺在床上,她就喜欢整个人砸在床上的那一刻,四肢百骸都可以卸了力道,任凭身体软成一滩泥。从小到大都喜欢这么懒着,所以她有好多时候还挺羡慕薛璃的,天天躺着。
夜色沉沉,活着的人,又过了一天。
越专注的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来的越发慢。薛凌自醒了就坐在这院子百无聊赖,好在买来的那几个人颇和心意,没人上来添乱。霍云婉的消息没来,她什么事也做不了。
坐了半个上午,干脆回老李头那收拾东西。运气极好,老李头和绿栀都不在。薛凌便对赵姨说要离开京中一段时间,来收拾下行李。赵姨自然不敢多问,任凭薛凌扛着个大包走了。
那个荷包依旧在床前微微摇晃,薛凌犹豫了好大一会,仍是没有摘下来,万一薛宅那头出了什么问题,起码这个不会丢。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她也没拿,包括画着薛弋寒的半幅卷轴。
回到薛宅,将手头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包袱最下层,是一本崭新的百家姓。薛凌拿出来贴在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的放到窗前桌子上。如此,这个屋子就齐活了,是她以后的常居地,只要不出什么乱子的话。
霍云婉的信来的实在晚,足两日余才有个孩童敲门,破破烂烂的吵着要讨饭,差点让人给踹出去。这中间薛凌闲的要死,还去了陈王府一趟。难得齐清霏看开了,且跟府里那只阿黄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薛凌都把这只生物忘了,看着这场景倒也觉得那畜生找了个好归宿。她是希望齐家俩姐妹好好活着的。看了一圈,似乎还不错。如霍云婉所言,魏塱那狗不肯沾了半点脏手的东西,表面功夫自然做的极足。反正现在陈王死了,齐清猗一个寡妇,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多给点银子,当个狗儿养着就是了。逢年过节还可以牵到众人面前遛一遛,好显示一下皇家亲情也是有的。
不缺钱,也没人看着了。只要自己不跟自己过不去,这日子自然就还算随意。齐清猗在府里供了个佛堂,每日诵经祈福。齐清霏就带着那小豹子,追鸡咬狗,是比永乐公主好些。
再转出来,还去陶记买了些杂件。既然惦记这里会有不测,薛凌便想买些机关防着点。她本是想问陶弘之讨点好的,可伙计说掌柜的近日不在京中,只能勉强挑了些看着像那么回事的货色。
还以为足等了两天的消息会是什么长篇大论。没想到上头只有四字“速速进宫”。气的薛凌一把扔地上。
冷静了会,又劝自己算了。霍云婉第一次递消息给自己,难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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