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寻个水流处洗洗。薛暝不解其然,轻道:“城中可……”
那人忙催:“那快走快走。”又合力开了门,将二人推出门外。上了马,薛暝奇道:“怎么他们……好像很怕你我进城。”
薛凌扬手丢了一囊水去,自己打开一囊咕噜噜喝了些,道:&ot;里头可能藏有伏兵,宁城打起来了,此地是往锦岐的必经之路,若是胡人过来,肯定会进城。
就算不过来,藏兵在此,可以以出其不意增援宁城。我们那时候过来,看城中空空还以为是尽数南逃,现在看,是沈元州在撤民。刚才能让你我进去,估计是瞧你我不是常人,怕看出端倪。&ot;
薛暝听得糊涂,疑道:“撤去哪?”
“撤了也好。”
她催马跑了起来,过山之后,烟火缭绕里宁城在望。二人不敢再驾马过去,绕了半圈往一处高地上走,临下看城廓四门处厮杀一片,尘雾都是暗红色。
不过,看起来胡人并没围城。想来是昨日才开战,城中兵力尚足,围城非上策。
薛凌观察过一阵,又将暗门图纸拿出来比对,指了南门方向道:“我们多半是要从这进去了,东西北向人更多。”
薛暝称好,各自换过衣衫下了高地,之后战马太过惹眼,只能弃马步行。有道是隔河累死牛,从看见到走近,又去小半个钟头。
喊杀声听得越来越清楚,薛凌捂着腰唯恐被人发现。现城门口胡人众多,就算纵马过来七八个,她跟薛暝多半也撑不住。
还好乱纷纷里,人与草芥同,都只盯着墙头旗帜,没人发现他二人悄悄移动到了墙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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