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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没有很废物吧?
她确实没有人家漂亮,那些琴棋书画她学的也用心,但就是学的没人家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怎样才算得不废呢。
她的阿姐当年可比她强多了,她的确生的不太正经,但她阿姐却犹如清水芙蓉,当年在京城名声可大着呢。
后来她阿姐入宫,不过两年就升妃位,只是近来圣宠有怠,她爹就急得像热锅蚂蚁,三天两头的问。
越想越烦,桑窈心不在焉端着茶杯抿了口茶,心道早知今日就不进宫了,不然就不会被叫过来训话。
虽说今日恰逢询休,大部分官员今日都未曾点卯,偌大一个府衙显得有几分空旷,所以她父亲才顺道将她带了过来,但就算这样,她一个闺阁女子待在这刑部府衙也不像话啊。
索性也是无聊,桑窈又好奇问道:“那你可知是哪位大人要来?”
她爹平日里架子可高了,总爱端着张冷脸对官职低的颐指气使,能叫她爹这般相迎的恐怕不是什么一般人。
侍从摇头,如实道:“属下也不知。”
但他也能猜到一二,这几个月来桑大人都有意结识那位,但一直苦于没有契机,而今日本该询休,桑大人却仍留此处,约莫就是为了接见那位。
桑窈轻声念叨:“该不会是什么皇子皇孙吧……”
话才出口,外头便传来一阵沉闷又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她父亲桑印亲和又讨好的寒暄。
桑窈倏然噤了声,外面的声音清晰传入房中。
“他原本昨日就该给押到诏狱去的,是我听贤侄今日来访,才特地把这人留到今日。”
“贤侄要不先坐一会?待我叫人把那罪犯押来见你。”
她不由心想,桑印对她要是有对这人一般和善,她也不至于如此怕他。
隔了一会她又实在是好奇,便悄悄挪动脚步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远远见得长廊尽头处站了约莫三四个人,桑印微微弓着腰,脸带谄媚,正同为首之人说着话。
桑窈又往外探了探脑袋,在一众人影拥簇中,看见了他的脸。
下颌锋利,苍白俊美,一身玄黑而立,神情一如既往的疏淡,而他周遭皆低眉躬身,小心翼翼的跟着。
他身量高,于此颇有鹤立鸡群之势,气质该是寡淡薄情的,但却能轻易吸引旁人目光,可又不敢多留。
面对桑印明显的套近乎,此人眉眼间已隐有不耐,淡声一句“大人费心了”就敷衍了过去。
他说话间脚下步履未停,桑印要费劲些才能追上他的脚步,但这人全然没有要等等这位四品重臣的意思。
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谢韫,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政绩斐然。
但这并不是桑印这个刑部侍郎恭维他的主要缘由。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谢家嫡长子。
往上再数一百年,谢家可同皇帝共治天下,朝中大半官员都与谢氏有所关联,即便是旁支疏属也足以称霸一方。
百年过去,谢家虽不同于往日,却依旧是顶级门阀,权势滔天甚至可左皇权继承。
再看谢韫其人,按当下审美,他可称第一美人,是为当今京城内闺中女子梦中情郎。
就算不论家世,桑窈与他也可称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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