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立储之风沸沸扬扬的朝堂和京城,一下都安静了下来。
宸王能否继位,也被打了大大的问号。
这就罢了,主要是皇上把这郁结已久的怒火发出来后,还因为怒急攻心,当场就吐了血。
宸王还因此落下了个把皇上气吐血的不孝之名。
皇上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接连发生的事让他身心俱疲,便病倒了。
虽然说病的不严重,但病去如抽丝,再加上伤心过度五脏郁结,好的也慢,太医院也不敢用猛药,这一病也是拉扯了许久。
一直到四月下旬,皇上的病情这才好转些。
这期间,菱王倒是时常进宫探望,两个兄长都遭了训斥,他心底其实是开心的,只是因着宸王的前车之鉴,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敢表露出来。
反倒是御王不大敢进宫。
还是皇上召了他进宫,他因为教子不善不敢面圣,生出如此忤逆之子,自觉有愧列祖列宗在御前哭了一通,这才知道,皇上并没有因为这事怪罪他。
把话说开,他便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留在宫里侍疾。
皇上心里其实是有些怨这个儿子只顾自己玩乐对儿子疏于教导的,但他哭得真切,虽然能力一般,但心术是正的。
尤其是有聂峋这个给力的儿子在,虽聂峋不是他教的,但到底是他生的,有加之御王侍疾确实尽心尽力,孝心可嘉,便想让他和聂峋的父子关系更近一些——这父子俩生疏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就给了他口谕,让御王亲自去跟儿子说他的婚事。
也即是聂峋和穆昭朝的婚事,五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让他好好为儿子筹备婚事,多少也能拉近一些父子之间的关系。
正好聂峋的郡王府也已经修葺妥善,新主入驻,加之新人入府,算是双喜临门。
聂峋一得到消息,便赶到庄子上,告诉了穆昭朝。
比上次毫无征兆的赐婚,这次的成婚更让穆昭朝措手不及。
毕竟成婚和下一道圣旨赐婚是两码事。
赐婚也就是惊喜一下,又不用做什么。
可成婚就不一样了,要筹备婚事的啊!
嫁衣、嫁妆……数不清的用品要准备。
她压根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成婚,便也没准备这些物什。
这一下,当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最主要的是,她连这个时代成婚的风俗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措手不及的同时,她也有些慌乱和不安。
“这、这就要成婚了?”她抬头看着一脸说不出有多开心的聂峋,一脸震惊:“怎么这么快!会不会太快太突然了啊?”
话落,她还重复了好几遍‘太快了’‘太突然了’‘我都没想到’……
见她如此,满心欢喜的聂峋神色稍稍有些凝重,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
只不过穆昭朝这会儿整个人的关注点都在马上到跟前的婚期上,压根没注意到聂峋神色的变化。
她兀自紧张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聂峋声音很轻但很紧张地问她:“阿棠是不想与我成婚么?”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的穆昭朝,听到这话,诧异抬头。
对上聂峋紧张的表情,意识到他在想什么的穆昭朝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
聂峋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继续道:“可阿棠似乎不是很开心。”
穆昭朝:“……”
“我不是不开心,”她顿了顿,知道他过于敏感,马上解释道:“我是怕时间太短来不及筹备,毕竟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想我们成亲当天可以尽善尽美,不想留下任何遗憾……主要是我现在什么都没准备,万一因为时间太过紧急疏忽了什么,那多让人遗憾啊。”
话落她又道:“就不说嫁衣了,还有嫁妆啊,喜婆啊……都没一点儿准备呢,你也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婚事的一切我也没打算靠家里,我若自己筹备,总得要时间的啊,不到半个月的婚期,确实太紧张了……”
见她不是不开心要成婚了,是担心时间太紧张,无法筹备出婚事不够完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放心好了,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
穆昭朝不解:“什么准备好了。”
聂峋:“嫁衣、嫁妆我都准备好了,至于旁的物什,我也备了一些,礼部也着手在准备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准备做你的新嫁娘就好。”
穆昭朝更懵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聂峋眼神有些闪烁。
穆昭朝以为他是为了安抚自己,故意骗自己,才这么说的,当即道:“你在哄我?”
眼神闪烁,脸也开始红的聂峋立刻否认:“没有,确实都准备好了。”
穆昭朝追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聂峋:“……去年。”
穆昭朝:“去年圣旨赐婚后吗?”
那确实也挺早的,四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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