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昕、袁望兄妹几人也不曾听闻义兄庄檀静身边有姓黎的受宠姬妾,只当黎青黛是养在外头用以取乐的女子罢了。卑微低贱的婢妾而已,哪里会比得上他们金贵。
“那位黎娘子呢,怎地不来见我们?好生无礼。”言行间对黎青黛表现得极为轻蔑。
这几人不是善茬,竹茵本想以黎青黛身子不适回绝,孰料黎青黛却坚持出来见客。
面对他们几人轻蔑的态度,黎青黛并不恼怒,甚至主动提出要带袁如昕几个在庄园里逛一逛,“几位初来此地,不曾见过庄子内的景致。奇山异石,亭台水榭,皆是动人,何不随我一观?”
有人时刻关注黎青黛的举动,她不敢随意走动,展露自己的意图,借着散步的由头才能转悠,熟悉地形,琢磨离开的路线。瞌睡给了个枕头,恰好袁氏兄妹来了,她引导袁如昕等人,将庄子的一些暂且未涉足的地方都走一遍。
黎青黛身形柔弱,水灵秀气,一颦一笑皆是清丽动人,许是同庄檀静身边待了,抛去过去的扭捏和小家子气,举止落落大方起来,不卑不亢。
袁如昕难得正眼打量她,冷哼一声,“算你识趣。”
不怀好意地从头到尾将黎青黛扫视一遍,袁望舔了舔牙,“义兄好福气,觅得如此佳人。”
目光太过露骨,一旁的林砚生着实看不下去了,厉声提醒他:“袁三郎,马场在那头。”
碰上林砚生凌厉的眼神,做惯了草包的袁望心底发怵。真不愧是跟在庄檀静身边做过事的,气势煞是逼人。而后转念一想,再如何,庄檀静也是他名头上的义兄,他凭什么要怕区区一个护卫?
思及此,袁望挺直腰板,故作正经点点头,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去了马场。
庄子里斗拱飞檐,长廊曲折,楼阁亭台,错落有致,皆清雅古朴,就连雕花门都是刻着飞禽走兽、奇花异草,令人称叹。
行至水中长亭,庄子太大,袁如昕逛得脚底发酸,带着几个姊妹,兀自在石凳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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