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般,容向磊忌日时,他手捧着一束菊花站在冰冷的的墓碑前,硬生生待到天都已经快要黑下去了,终是没有勇气开口说出那种想要自私地把容凡绑在身边一辈子、祈求对方原谅的话。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傅温礼颓丧着一张脸双目无神,最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递到了宋淮的手上。
“他的维a不能断,麻烦你每天提醒一下他。”
傅温礼说罢低下了头,朝地上蹲着的容凡默默瞟了一眼:“你们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之后与宋淮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留下一句“照顾好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厅里昏暗拥挤的人潮中。
两日之后,容凡向辅导员申请返校,结束了自己的网课。
他没有搬回宿舍,而是选择继续住在奶茶店楼上那个破旧的小房子里,闲暇之余打打零工,充实下生活。
其间容向哲的副手有跟容凡联系过一次,说是近期会找个时间接他去容总的办公室喝咖啡。
容凡本就没打算答应,后来不知为什么,那人也没再主动联系过他,这件事便很快被容凡抛在了脑后,成功地遗忘掉了。
他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扑在了学校的功课上,不看新闻、不开手机、刻意屏蔽了一切接收与傅温礼有关消息的来源渠道。
但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好了那般,你越是想逃避,却偏偏怎么也躲不掉。
酒吧那夜之后,容凡与傅温礼的再次见面,发生在一周之后的春季校招会上。
容凡不是毕业生,只是被系领导硬拉去旁听充数的工具人。作为受邀企业的高层领导,傅温礼指定谁过来随便讲讲都可以,本来也不用亲自出席。
可就是这样,两人还是这么猝不及防地碰上了。
彼时的傅温礼正单手插兜站在嘉宾席的座椅旁,与院系几位领导小声交流些什么。
看到容凡手里抱着书从礼堂大门的位置走进来,傅温礼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镇定自若地挪开。
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对上的那一瞬,容凡脚下一顿微微怔了怔,很快便回过神、由宋淮拉着走向了后排的角落处。
整场会开下来,用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
刨去主持人说的那些场面上的废话、以及听了让人犯困的院长致辞,真正能吸引到容凡的,也就只有傅温礼上台发言那短暂的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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