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餐车许嘉言在收拾家里的库房时见到过,也不知道在那里闲置了多久,此时被沈青釉推了出来,竟然在上面满满当当地摆放许多东西。
第一层放着咖啡机、热水壶、茶具,以及泡茶所用的各种茶类,和一份看似已经磨好的咖啡豆。
第二层放着各种零食小吃,碳酸饮料,果味饮品。
第三层放着两条毛毯,一个靠枕,以及一对耳塞和一个眼罩。
许嘉言看着这些东西迟迟不语,半晌才看向沈青釉,目光温柔且感动,“你是火车上的小贩吗?”
沈总裁略显茫然,“火车上还有小贩?”
就知道他没有坐过那种老式的绿皮火车。
许嘉言没有多做解释,问道:“你不去休息吗?”
沈青釉说:“你需要我去休息吗?如果你觉得我在这里会影响到你,那我现在就去休息。”
许嘉言说:“倒是不影响,但是现在已经三点钟了,你不困吗?”
沈青釉说:“不困,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休息?”
许嘉言又拿起了一块新的木材,“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再重新试试,看看刚刚失败的原因是出在哪里了。”
沈青釉没有催他,而是起身问道:“那你喝点什么?”
许嘉言想了想,“咖啡。”
沈青釉点头,拿起咖啡机走到工作台的另外一边,以一种全新的语气说道:“好的,现在为您制作——小沈现磨咖啡。”
第49章
研究了一夜,许嘉言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找到了一些自己的问题。
但他不能再继续了,九点钟还要上班,而且沈青釉一直在这里陪他,也需要休息。
这一周的工作任务依旧是要将设计方案拿给瞿达西,最理想的结果就是让他从三个设计方案中选出一个,大家集中火力,在年前将设计方案定稿,省得年后再翻来覆去地为了这件事操心。
会议上,齐主管特意让许嘉言再加把劲儿,年前能否完成工作任务,全靠他了。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是瞿达西那人大家也都接触过,根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心平气和沟通的人。
同事小甲很不能理解他的心理,从会议室出来跟大家聊天,说道:“你们说他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看呢?他既然花钱找了咱们,又不想配合咱们,那他干脆就别找咱们了呗,直接从根底下杜绝沟通不就完了?”
同事小乙说:“你不懂吧?有些人就是这样,花点钱就把自己当上帝了,不仅要买你的工作能力,还要践踏你的人格尊严。”
小甲说:“对于花钱当上帝这件事,我没意见,但是银货两讫,就事论事,他出钱是租用咱们的场地买咱们的设计,如果咱们场地出了问题,或是咱们不愿意按照他的要求给他提供设计方案,那确实是咱们的原因,但是现在咱们的设计方案已经做完了,他这推三阻四地不去看,是怎么个意思?”
小乙说:“谁知道呢?而且我觉得像瞿达西这样的人,也不是因为钱,他可能就是纯粹的闲得无聊,想耍着咱们玩,你忘了去年他在最后时刻否定咱们的设计方案时,看到咱们项目组所有人哗然的表情,有多得意吗?”
小甲气道:“这种人就是有病,就非要接他的展吗?”
小乙摊手:“我也不想接啊,但我一个打工的,说了也不算。”
关于瞿达西这个人,大家实在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应对,客户不是由他们自己定的,在没有发生任何违反合同条约的事情以前,他们都没有权利换掉这个人。
这可能就是作为乙方的卑微吧。
许嘉言跟着大家一起回到办公室,连坐都没坐,就拿着设计方案赶往酒店部。
他每次过去,都会提前给瞿达西打一个电话,但瞿达西不是挂断就是不接,这次也不例外,电话响了两声,直接戛然而止,甚至不给许嘉言一个说话的机会。
眼看假期越来越近,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
如果这段时间瞿达西再不看方案,项目组想要在年前定稿的计划就彻底破灭了。
许嘉言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去酒店前台确认瞿达西没有出门之后,跑到他所居住的客房,敲响了他的门。
两分钟后,瞿达西过来开门,瞧见是许嘉言,直接拉下脸,“砰”地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许嘉言不是第一次吃他的闭门羹,只得继续敲,瞿达西被他烦得不行,气冲冲地将门扯开,吼道:“沈青釉的未婚妻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的未婚妻,天王老子的都不行!你手里的设计稿我不想看,就永远不会看!你如果再来烦我,小心我投诉你!”
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脑袋上面还沾了一点木屑,房间里面有一股许嘉言再熟悉不过的木头味,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确实在忙。
许嘉言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十分抱歉打扰到你工作了。那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我再过来。”
周六的那次见面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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