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羿今天也确实是犯浑,从李秋词早上一声不响地把他丢在床上,自行离开,他就开始不爽。
但李秋词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是个按时上班的好同志,许嘉羿自己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疯狂想要拿李秋词撒气。
偏偏这个beta,就跟机器人一样,做什么都是准确无误,优于常人,他找不到泄气的口子,只能自己别扭自己。
李秋词叹息一声,行吧,不走就不走,公开摸鱼还能不扣工资,他求之不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他只是坐着而已,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许嘉羿大开眼界,和李秋词同时保持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李秋词看着空气发呆,许嘉羿看着李秋词发愣。
为什么?
为什么李秋词连发呆,都不盯着我发呆?
是我还不够美?
还是他不够在乎我?
等等,他为什么要在乎我?
许嘉羿陷入了思维的陷井,他总是先入为主地觉得李秋词必须要很在乎他,很心疼他,但是又找不出原因。
他很苦恼,他怎么可以这样自恋呢?
他一边苦恼自己这种奇怪的思维,一边不可克制地渴求李秋词多疼疼他,又还要唾弃自己的自恋和不要脸。
李秋词能察觉到,如果视线可以是实体的,他此时一定是浑身大洞,遍体鳞伤。
糟糕至极。
为什么执行官这么黏他?
他自认是个有些姿色的beta,硬件软件都超乎寻常的beta,他知道他有点优秀,也知道自己值得被任何人喜欢,但是
执行官沦陷得也太快了吧?
几夜情之后,执行官非我不可?
哦,真是糟糕的玛丽苏剧本。
与此同时,李秋词稍稍抬眼,和许嘉羿对视,两人静静地打量对方,仿佛之前从未好好看清眼前人。
他们比初见时更加赤裸地用视线侵犯对方。
办公室里的氛围很快变得奇怪起来,许嘉羿双手交叉,抵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审视的小眼神,总让李秋词想起嘟嘟。
它想要吃罐头前,也会这样赤裸裸地盯着李秋词看。
真是很有通理性。
李秋词没有想错,嘟嘟想吃的是罐头,执行官想吃的,是李秋词。
许嘉羿没有犹豫多久,直接站起身,行至沙发边,李秋词瞧见他脸上恶劣的笑,直觉不好。
糟糕,又要遭殃了。
上司要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了。
这算不算是另外的价钱?
李秋词凝视着许嘉羿,许嘉羿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顿时有些难过。
他们眼里同样带着欲望,却又不尽相同。
他们面面相觑,李秋词只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许嘉羿的脸开始和脑海里一个模糊的轮廓重合。
好像他曾经也有一个娇气的对象。
许嘉羿见他发呆,不满地抓起李秋词的手,贴在腰间,垂下头的时候,心里嘀咕了一句:好像曾经,他也有一个不甚在乎他的对象。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发呆?”
许嘉羿握着他的手,拂过滚烫和露珠,跪坐在李秋词腿上,李秋词衣衫整齐,视线清明,一点也没有被职场骚扰的慌张。
他冷静得好像他才是执行官。
他甚至担心执行官不小心摔下去,贴心地伸手托住了许嘉羿的大腿。
“我没有发呆。”
“狡辩。”
许嘉羿不高兴地凑近他,温热的呼吸交融,他们隔得很近,灵魂却走得很远。
许嘉羿苦恼、烦躁,他不要这样的李秋词。
他想要李秋词迫切地渴求他,需要他,疼爱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不知道李秋词到底给他喝了什么迷魂药,此时此刻,他就是这样想的。
想要李秋词主动亲亲他。
所以,他凑得那样近,仅仅只需要抬一下下巴,李秋词就能吻到他。
许嘉羿想着,如果李秋词能亲亲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但是
他已经隔得这么近了,要是李秋词依旧纹丝不动,他
哼,大不了他就大度一点,再主动最后一次,等着下一次李秋词主动上前。
许嘉羿垂着眼睛,抱着李秋词的肩膀,摁着他的手,为自己纾解早已难捱的地方。
李秋词叹息一声,他的掌心并不如何柔嫩,反倒磨得有些粗糙,被这样滚烫的温度贴着,竟会担心被烫破。
啊,是啊,不是他柔弱,是alpha太不是东西。
都是他的错。
李秋词缓缓抬起下巴,薄唇擦过许嘉羿的下唇,他微微张开的嘴巴,蹭过那小巧莹润的唇珠,像是含住了那一小块肉。
他怎么可能看不穿执行官的小把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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