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词看着浴室的门,摸摸下巴,暗自思量。
没过多久,许嘉羿换好了衣服,穿着整齐地来到李秋词身边。
“你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许嘉羿嘀咕几句,赖在李秋词肩上,“就剩我一个人,想起的……ch”
脑子里闪过那个难过的梦,想起李秋词的绝情,许嘉羿又哽咽了。
他害怕。
害怕那是真的,也害怕那是自己歪曲的臆想。
急需李秋词的佐证,可他却无法记起。
许嘉羿沉默地窝在软垫上,李秋词洗澡去了,他只能独自郁闷。
必须得彻查清楚。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疑人选。
魏燃。
他回国之后,只和魏燃见过那一面,可自从和他合作之后,才有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
原先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竞争者所为,忽略了对合作方的彻查,耽误了很多时间。
尤其魏燃和许唯臣一直是同学,这些年,想必对许家的事情有所耳闻,可当时突然见面之后,却只是欲言又止。
见到李秋词之后的举动更是奇怪,看上去不熟,非要拧巴出熟稔。
许嘉羿靠在窗口,冷风灌进来,他懒得管,就这样吹着。
吹病了,会引人心疼吗?
许嘉羿看着浴室的门,抬手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一些。
热水浇下,李秋词恍惚地搓泡泡,回想着和许嘉羿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他们之间没有告白。
顺理成章地黏在一起,没有一个定性。
理所当然地入侵对方。
这种熟稔,从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
而现在,许嘉羿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收养他的也不是爷爷,是许家夫人,阮清。
他只是落户在爷爷的户口上。
幼时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而今是最爱的人。
他们之间的回忆只剩下虚无的标题。
李秋词是懊悔的。
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分明是那么珍贵的东西,竟是连丢了都不知情。
他莫名想起了许嘉羿腺体上的针孔、伤疤。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
本是简单梳洗一番,他想得多了,多洗了一会儿,出去时,许嘉羿已经趴在软垫上睡着了。
李秋词拂开他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腺体上的印记消散了不少,之前那么可怖,应当是许嘉羿还在接受保守治疗。
为什么许嘉羿从来没有提起过?
李秋词这才想起来,每周三,许嘉羿上午都会去找赵蕈。
而后就会青紫一段时间。
应当是腺体的问题。
他无意识地抚摸许嘉羿的脖子,把人给吓醒了。
“你洗好了啊?”
许嘉羿揉揉眼睛,冲李秋词伸手。
他熟练地捏住许嘉羿柔软的掌心,把人从软垫上拉到怀里。
“回家吧。”
许嘉羿困得七荤八素,靠在李秋词的肩上。
“嗯,走吧。”
“不走。”
李秋词感受到脖子处的疼,许嘉羿习惯性咬住他的腺体,往里面注入信息素。
“刚刚忘记了,补给你。”
“……ch那我还得谢谢你?”
“那当然。”
许嘉羿一向倨傲,给李秋词气笑了。
他带着一身西瓜味儿,背起耍赖的人,步履稳健地往外走。
许嘉羿在他背后晃晃腿,“你今天说好的,以后不能来了。”
“嗯。”
“说话算话哦。”
“嗯。”
“哼。”
李秋词不过晃神,就又被人咬住了腺体,信息素往身体里灌,横冲直撞地在他的血管里爆裂。
飘飘然的感觉,馨香无比。
李秋词无比庆幸自己体力好,不然此时很有可能腿软。
他强硬地保持稳健,成功将公主大人运到了车上。
许嘉羿有点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地靠在车窗边。
罕见地安静了。
李秋词捏着他的发尾,绕在指尖玩儿。
换作平时,许嘉羿肯定会来跟他抢,今天却是默许了。
“怎么了?也不像是生气了呀?”
许嘉羿摇摇头,闭目养神。
以为他是累了,李秋词也就不烦他,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手机里有下属的问候,他们玩得上头,一转眼上司就不见了。
李秋词简单解释了两句,关上手机,也到家了。
这回许嘉羿没让他背,闷闷地往前走。
“怎么了啊?”
李秋词直觉不对劲,握住许嘉羿的手腕,和他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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