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菊道:“那这哥儿还挺了不得哦,能指挥得动那么多人。”
桃榆嗯了一声。
“那他们怎么想着来咱这儿了呢?”
“他们不知道南方战乱了,本来是想着过来做生意嘛。”
“噢噢。”
桃榆挑眼看了纪望菊一眼:“三姑怎么突然关心起金哥儿的事情来了?”
纪望菊笑眯眯地轻轻戳了一下桃榆的胳膊:“我瞧着那哥儿还怪会来事儿的,你表哥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头病,以前在同州人家多还有的挑,来了这边都是那些人,简直不好选。我劝他也别太挑了,寻个将将就就的先把家成起来嘛。”
桃榆闻言不由得睁大了些眼睛,他连忙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三姑的意思是想找金哥儿?”
“表哥怎么都是自家人,你既然和他交好,就也帮帮你表哥嘛。”
“三姑,人家金哥儿是冲着文良才来南边的,抢自家兄弟的不太恰当吧!”
纪望菊惊了一吓:“那你刚才跟我说他来南边是为了做生意!”
“事情还没有落定,我总不能见人就嚷嚷吧。”
纪望菊沉默了片刻,果然但凡好点的都有去处了,本来想着那哥儿五大三粗了些,也勉强还能将就的,结果竟然看中了文良那傻小子。
想着那许多的马匹,还有仆族,纪望菊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去草场村的时候,跟那哥儿套近乎,可听他说以后嫁给谁那些东西就是谁的了。
“三姑,三姑。”
桃榆看着不知道在想想些什么的纪望菊,说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晓得了,晓得了。”
纪望菊应承了一声,没在和桃榆多说什么,只说:“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桃榆看着出了院门的人,眉头紧锁,她这三姑可别再闹腾什么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金柯鹿过来,同他便说起了他三姑来。
“她这人还怪好的,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来给我,连颗煮熟的白鸡蛋都揣来。”
金柯鹿兴冲冲道:“你表哥,叫袁什么的,小脸儿长得还真挺别致。诶,你们纪家的人怎么生的都那么好啊。”
桃榆咽了口唾沫,他就晓得他三姑没那么容易息事,不想竟偷偷的就去给金哥儿献殷勤去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表哥是袁家人。”
“嗐,总之不也都跟你们家有关系么。你们纪家人都挺好。”
金柯鹿道:“她没事儿就到草场那边去,还带着你那表哥,在草场帮我们拾粪喂马。我见他们挺好的,叫了那个袁什么,袁飞!一起喝酒,不过酒量也太差了,半碗就倒。”
他摇摇头:“竟是还不如阿良。”
桃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劝,万一……
“阿良这一去也去了好几日,当是快要回来了。”
桃榆见金柯鹿没说话,他吸了口气试探着问道:“金哥儿,那个,你觉得阿良和袁飞表哥,谁更好啊?”
金柯鹿闻言看向桃榆。
桃榆也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金柯鹿。
不想一向耿直的金柯鹿却挑眉一笑,他并没有回答桃榆的问题,只道:“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找你。”
“怎么办,怎么办!”
夜里,霍戍看着在屋里打了几圈转的人,愁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把人拉到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取了一块桃糕塞到了他嘴里。
口腔里甜丝丝的,甜味缓解了些他的焦愁,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霍戍道:“不管他选择谁,也都是亲戚,左右你又不吃亏,担心什么。”
“有你这么说的吗。”
桃榆叠起眉头,一边舔着唇,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要是阿良回来,金哥儿被三姑抢走了,我怎么跟他交待?”
霍戍道:“谁让那小子扭扭捏捏的,别人要是不选他了,也是他该。”
桃榆攘了霍戍一把:“你都不知道事儿,就知道胡说八道。”
“按照你这意思,倒是觉得袁飞表哥更好了?”
桃榆气鼓鼓的道:“亏得你还站在他那边,先前三姑还想我和他成亲呢。”
霍戍道:“便是正是如此,他久不成亲我心中不安,这朝盼着他早点成了亲也省得我忌惮。”
桃榆气得抿紧了唇,捏住霍戍薄薄紧致的脸皮:“你忌惮个屁!平素里撞见都是拿鼻孔看人家。”
霍戍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脸都要气红了,也便不在逗他:“那你想怎么办,我明天就去把三姑一家子关在家里,在阿良回来才没机会接近金柯鹿,如何?”
“尽出馊主意。”
桃榆捧着肚子:“可别教坏了小桃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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