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重生先知罢了。
购买野人参并不是乔楠来田庄散心的主要目的,但能够顺手给仇人添堵的机会,乔楠自然是没有放过的道理。
雨竹不知真相,但知道高年份的野参有多难得,顿时欣喜不已,
“公子,真的吗?是多少年份的野参啊?”
“三百年。”
乔楠比起三根手指。
这确实是很高的年份了!至少在临江县城中的药铺里面,很难见到。
雨竹大喜,顿时催促乔楠加快脚步,比他这个主子还要着急。
另一边。
正在贺家做客的俞州,也正在与自己的同窗好友贺元柏,讨论野人参的事情。
贺家的经济情况比起俞家来说,还要穷困一些。
俞家虽穷,但由于俞州母亲曾经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又得过主子的宠幸,所以被赶出府邸时,是带了不少银子出来的。
而俞母又是个比较有远见的人,早就把儿子读书的银子留了出来,因此父母去世后,俞州吃穿用度是不太好,可却并不用担心束脩花费。
但贺家不同。
贺家是地地道道的贫苦人,世代人都住在这个小村子里没出去过,以种田打猎为生,每年贺元柏的束脩花费,都要让贺家人愁白头发,耗尽血汗才能存出来。
好在贺元柏心性不错,不是那等良心狗肺的白眼狼,将家里人付出都牢牢记在心中,读书十分努力,终于在今年考上秀才,为贺家争得荣耀。
贺家高兴不已,于是在知晓儿子需要给私塾夫子赠送谢师礼后,知道家中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的贺父,便带上弓箭和大儿子进山,准备猎只皮毛好看的野兽,做一件披风给小儿子当谢礼。
结果最后这野兽没有猎到,却是意外采摘到了一颗百年老参。
原本这应当是件喜事,但坏就坏在贺大哥在采摘老参的时候摔下山坡,当场就把腿给摔折了,被贺父鲜血淋漓的背回来。
俞州正在贺家做客,刚好见证了这桩喜忧参半的倒霉事。
按照贺家人的想法,自然是立马去县城把人参卖了,先给贺大哥治腿,毕竟银子再好,又哪里有家里人的身体重要,贺家都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腿要是瘸了,那可没法再换啊!
不过,不等贺家人行动,就被拦住了。
俞州劝说道,
“救人是重要,但你们这般着急忙慌的去县城卖人参,那药铺掌柜定会欺负你们急用银子,又不懂行情,压低人参的收购价格。”
“若是对方有良心,那还好,你们顶多少赚一点银子罢了;但若对方是个黑心的,你们这颗人参卖出去,恐怕最后连给贺大哥治腿的药钱都不够……”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信口开河,仗势欺人低价强买强卖在现代都不稀奇,更别说底层百姓更加备受欺压的古代了。
贺家人刚才就是关心则乱,此刻被提醒,顿时也都变了脸色。
贺元柏面露愁容拱手,“多谢俞兄提醒,可我大哥伤势严重,实在不能耽搁了……”
言下之意便是,即便要亏钱,他们家也只能认栽。
总不能为了银子,眼睁睁看着兄长变成瘸子吧?
俞州自是知道贺家的难处,当即从身上掏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继续道,
“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贺兄你们先拿去请大夫,待将兄长的伤势稳住后,再想周全的法子把野参卖掉,还我银子即可。”
“俞兄……”
贺元柏拿着银子动容不已,没想到同窗好友竟然这般信任帮助自己。
贺家人也是欣喜又感激,有了这二十两的周转,他们就能马上给老大治伤,不用担心把好不容易采摘到的野参贱卖可惜了。
伤情不等人,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简单给俞州道过谢后,贺父便急匆匆出门去请大夫。
原本慌乱的情况被及时控制。
贺元柏这才有心情再次朝俞州道谢,无比感激,“俞兄此番恩情,元柏铭记于心,将来若有俞兄用得上的地方,定绝不推辞!”
俞州对这般热情的感激觉得实在受之有愧,只是随口两句提点罢了,真没必要受人如此大的恩情。
他笑着摇头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贺兄言重了。我也是见贺兄以后肯定不缺银子,这才借花献佛,贺兄不必将此事过于放在心中,你我同窗好友,当互助共勉,何谈这些?”
如此直白的话让贺元柏楞了下,随即心中涌出大股暖流。
施恩不望报,俞兄当真高洁,亦是真心拿他做好友,否则怎会说出是看他还得起银子才借钱给他这种不讨喜的话。
此时此刻再推脱报恩什么的,就是折辱这段挚友之情了。
贺元柏拱手,发自内心道,“愿与君共勉。”
“与君共勉。”
俞州也露出真切笑容。
他穿越到古代,既然成了一个拥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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