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血,当然都是一样的!”
苏奶奶一番话说得不详细,但条理明白,反正众人听完基本都清楚大概了。
那就是,老夫人和老齐南伯不仅是私奔,两人以前竟然还是未来儿媳,和未来公公的关系。
这何止是水性杨花,简直就是乱了纲常啊。
众人瞬间看向老夫人眼神不对了。
伯府众人也呆呆看向家里的老夫人,真没想到祖母祖父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牛逼,两老当年竟是私奔?
苏玉钗更是心中不屑,祖母刚才还瞪她给伯府丢人,祖母明明才是最丢人的那个好不好。
而老夫人被当众揭了老底,整张老脸忽青忽白,恨不得赶紧逃跑。
但周围人群太多,苏氏族人更是早就为防止伯府众人跑路,将她们团团围住,她跟现在根本跑不掉。
跑不掉怎么办?那只能硬着头皮挽尊了。
老夫人当即又开始摸眼泪,颠倒黑白指着苏氏众人哭,
“你们胡说八道!当初明明是你们苏家禽兽,逼我嫁给苏栓子,我不从,你们就拿我爹娘性命威胁,你们才不是人。”
“老伯爷看我可怜,这才偷偷送了我离开,我为报恩情才嫁于老伯爷的,什么私奔,你们如此坏人名节,真是可恶至极……”
她和老伯爷当初的事情不难调查,那些事情她是否认不掉的。
但其中到底是她外室上位勾引老伯爷,还是苏氏逼嫁,她却是可以胡诌颠倒一番的,苏家就是群不识字的乡下人,除了撒泼什么都不会,哪能辩得过她?
可老夫人显然小看苏家了。
当年老伯爷发达后,不认乡邻,带着未来儿媳妇私奔的事情,给苏氏宗族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也狠狠的激发了苏氏宗族的上进心。
虽说这些年,苏氏宗族里没有出什么人才,但后来童生秀才还是培养出了几个的,如此熏陶下,苏氏宗族的人要比其他村民懂得多些。
作为当年事情正主之一的苏爷爷站了出来。
苏爷爷慢悠悠巴砸着手里的老烟杆,苍老的声音幽幽道,
“罗惠香,不管你如何狡辩,当年你和我定了亲是事实,你和我爹无长辈婚书也是事实,没有长辈见证,没有宗族婚书,你跟我爹就是无媒苟合!”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事实婚姻的说法,只要没有婚书,没有拜过高堂,管你成亲多少年,孩子又生了多少,这门亲事就没人认同。
无媒苟合不计较就是被人鄙视,计较起来丢命那就是常事。
老夫人脸色发白,随即又想到什么迅速镇定下来,冷冷盯着苏氏宗族众人,故作清白冷笑道,
“随便你们胡言乱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和老伯爷清清白白,当年都是你们苏氏宗族不做人逼迫,有本事你们就去告官,我问心无愧,我不怕!”
说完。
老夫人便呵斥还在懵逼的伯府众人,
“还不走,我们堂堂伯府,跟这般粗鄙乡野之徒当街吵嘴,真是丢尽门楣。”
伯府众人被呵斥,心知再跟苏家人和乔楠两人吵下去,对他们更加不利,于是赶紧纷纷跟上。
只有卢氏三母子没有走,但因卢氏三母子常年被忽略,离开的伯府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卢氏犹豫了下,趁伯府众人没有注意,故意落后。
然后匆匆走到乔楠面前,小声说了句,“老伯爷当年对外称孤子,认了忠勇侯做义父,两老婚事是忠勇老侯爷做的主。”
话落。
卢氏朝乔楠点点头,才匆匆跟在伯府后面离开。
这便是刚才老夫人为何迅速镇定下来,还那么理直气壮装清白走人的原因。
既然老伯爷认了老忠勇侯做义父,在亲爹娘不在的情况下,由义父做主婚事,老伯爷和老夫人就不算是无媒苟合私奔了。
不过。
老夫人显然高兴得太早,如此把柄不让他们利用,岂不是可惜?
乔楠和俞州看向对方,露出默契的笑容。
既然伯府人溜了,他们便也没有再站在家门口被人围观的必要了。
俞州扶着苏奶奶招呼,“爷奶,别生气了,你们刚到京城,先进宅子更衣吃饭,好生歇息一番再说。”
“好!咱们吃完饭再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
提起吃饭,风尘仆仆的苏氏众人肚子便响了起来,纷纷点头。
报仇虽重要,但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不是。
至于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他们都没有去管,他们巴不得大家回去说,将老夫人的丑事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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