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晚高峰末班的堵车大军还剩一个小尾巴,赵以川黏在尾巴车流中,心平气和地缓缓驱车往住的地方开。
连了车载蓝牙,此时,沈跃的大嗓门充斥整个空间。
“那法官能没问题?!质证意见一条一条都摆在他脸上了,最后全‘不予采纳’凭什么啊?明显的工伤,还是因工死亡了都!他好意思判那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川儿,你赶紧上诉,跟他们磕到底,我 操……”
赵以川听完他义愤填膺的愤怒,这才慢条斯理回:“该做的我都做了,对方提的,我确实没想到,就不能反驳。现在找不到新证据上诉,最后还不是落到他们的手里,算了。”
“不能算了!”
“你这个旁观者怎么比我当事人都激动?”赵以川还有心情笑,“得了,你也知道人家背后是万阳集团,死了一个农民工,如果没闹上热搜影响股价他们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出面是因为亏钱了,不然谁陪你玩儿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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