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约了,下次找你啊。”温故拍拍他的肩膀,往教室外走去。
新闻部部长的本能让陈哲彻大吃一惊察觉到不太对劲。
有约……这家伙莫非铁树开花了?是哪个小姑娘这么厉害!
结果门口的窃窃私语声忽然加大,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林止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单肩背包丝毫没受身边盯视的影响,像是在等人。
陈哲彻寻找小姑娘的心被打断,就看到自家发小把脑袋凑到林止醒身边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向外面走去。
“我去?”他一脸懵逼,“这俩人啥情况???”
旁边一个还在理包的女生突然热泪盈眶,从包里抽出张纸巾,狠狠擤了把鼻涕。
陈哲彻挠了挠自然卷的头发,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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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故也不知道林止醒今晚找他是什么事。
出校门等人变少后,林止醒悄悄勾住他的手指,“先带你吃晚饭。”
他们打车到图书馆,这里的饭菜还是相当美味的,温故也的确是饿极了,嚼着千页豆腐和花菜,偶尔扒几口香喷喷的白米饭,再喝口紫菜蛋汤。
旁边的公交车站挤着好多人,左侧世纪广场正中央的玻璃建筑亮起灯光。
马路上车辆的喇叭声、交警的吹哨声断断续续传来,林止醒抬头看着对面饿到扒饭的男生,路灯光透过玻璃映在温故脸上,衬的他睫毛很长。
林止醒学着他的模样,也端起碗咀嚼白米饭,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过。
平凡的尘世与烟火人间,他们也像普普通通的人,相爱与寻找能让自己倦鸟归巢的家。
温故注意到视线,摸摸下巴问,“哪儿粘米饭了?”
于是林止醒故意点头,又道,“等下去个地方。”
大厦离图书馆不远,虽然有保安坐在入口刷抖音,但这里灯光却照得人脸格外惨白,上楼时能看见电梯旁堆着木板和油漆桶,俨然一副尚未施工完毕的模样。
“这里晚上也太阴森了吧。”温故忍不住说。
叮咚——电梯门在6楼缓缓开启,迎接他们的是一盏微弱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地闪烁。
林止醒掏出钥匙,“这里不闹鬼,只是最近在改装,别怕。”
门锁传来陈旧的金属声。
“我怎么可能怕,鬼片难道是白看的……”温故刚回话,6楼左侧的一扇门突然被打开,有位黑色长发的红衣女子走出,飘移似的进了黑洞洞的备用楼梯,他冷汗顿时冒出来,不由自主地靠身边那人近了点。
虽然他是玩密室逃脱都要重恐和npc的坦克,但游戏是游戏、电影归电影,都和真正接触鬼是两码事儿!
林止醒感受到对方的靠近,开锁的动作一顿,在黑暗中无声笑了下,顺理成章地握住那家伙的手,才推开门。
十指相扣,掌心无缝抵靠,让温故霎时觉得有种道不清的暧昧和亲昵,但他喜欢林止醒身上偏低的体温,冷冽但不冷淡。
室内黑黢黢的完全看不清,似乎有人影站立。
摸索中林止醒按开灯,房间里瞬间亮晃晃起来,淡黄色的灯光照亮物品,四周是挂着或摆放的画,目之所及处是瓶瓶罐罐等静物,以及许多石雕像,离他们很紧的沙发上搁着颜料盒。
“原来是画室。”温故长呼气,突然意识到什么,气恼道,“你是故意扯什么闹鬼的吧?”
林止醒居然还一脸淡定,“嗯。”
画室的正厅都是油画和素描,左房间有很长的矮桌和小板凳,墙面贴着涂鸦,估计是小孩子们使用的,右房间则是用来储物,柜子上摆着可素橡皮、6b铅笔和美工刀。
挂画大多都是风景,唯独正中央的不是,也让温故在第一眼就被吸引走。
那是张全家福,笔触干净,波浪卷长发的女人身穿长裙,笑容温柔大方,流露艺术家的气质,男人穿着整齐的衬衫,泪痣衬的他五官精致,颇有商业精英的样貌,但脸上却被摸了两笔颜料,笑起来有点傻。
他们中间坐着一个抱着苏格兰牧羊犬的小男孩,狗狗比人都大,男孩酷酷地看向镜头,手却比着剪刀。
油画底部是一行落款:邹吹笙。
“那时候才小班。”林止醒的语气平淡,“牧羊犬叫苏苏,和我同年出生,是林湛辉送给我妈的。”
大型犬的寿命一般来说不会超过十年,想到这儿温故下意识侧头。
林止醒和他对上目光,“苏苏并非是因为寿终离开,而是我妈发现林程的存在后,被赶出家门。”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被锁在房间里,只能隔着玻璃和防盗窗往外面,看苏苏一次又一次地回来,以为是犯错惹主人生气了,乖乖趴在铁门前不管风雨,摇尾祈求原谅。
最后却被暴雨淋成落汤狗,被邹吹笙发疯般地掐着耳朵撵走。
林止醒轻轻叹气,将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关上,问:“想画画吗?”
温故能察觉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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