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就是,绝对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赵建国意识到了这话背后的意思,他隐约也听?过附近几?个大队的情况。
“陈书记,你说的话我都赞同,但那几?个人都七老八十了,真这么干他们活不了几?天。”
陈书记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也是他们的命。”
赵建国就听?懂了,人死了,那也就死了,没有人会管。
只是这里头的意味,总让他提心吊胆。
陈书记笑了笑,又说:“听?说你们大队抓住了十头野猪?”
“谁说的瞎话,就逮住一头野猪,秋收的时?候没肉大家干不动重活,就给社员们分?了吃。”
野猪的动静太大,肯定是瞒不住的,更别提他们隔壁还有张老根这个耳报神?。
“不过那头野猪带着野猪崽子,当时?野猪崽看着才?满月,看着也没几?两?肉,我就做主留下来先养着,打算养大一些再吃。”
陈书记眼睛一亮:“那不就是十头野猪,建国,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十头野猪你都留着自己吃啊?你们大队吃的掉吗?”
“书记瞧您这话说的,十头算什么,再来十头都吃的掉。”
赵建国诉苦道:“社员们一年到头的下地?干活,累得都抬不起腰来,我们不像是城里头隔三差五还能去肉站买点?荤腥,不吃肉身体吃不消。”
“我们大队里的社员,年纪一过五十身体就不行了,就是因?为平时?吃的太差,干活又重。”
“幸亏老天爷体谅人,给送了野猪下来,好歹也要让大家补补身体。”
陈书记指着他笑:“你啊你,现在也滑头了,难道我还能抢了你的野猪吃。”
赵建国讪讪一笑:“陈书记肯定是不会,我这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底细。”
陈书记叹了口气,又开了口:“不过这事儿我得支应你一声,猪虽然是野猪,你们也不是养着卖,只是社员自己吃,但里头是有些官司的。”
“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头找上门去,到时?候怎么说可真不一定。”
赵建国皱了眉头,心底也知道这个问题。
他一开始哪儿能想到十头野猪都能养活,野猪越长越大,如今猪圈都要装不下了,前两?天他还中召集社员们又新建了一个猪圈分?开养。
“陈书记,您给我指一条明路。”
这么多肉,赵建国自然舍不得放弃。
陈书记笑了笑:“等野猪养成了,你拖两?头敲锣打鼓的来,就说是金水大队的农民兄弟体谅革命辛苦,特意送来的。”
赵建国明白过来。
“两?头够了吗?”
陈书记笑道:“再多,不好分?。”
他端起茶杯:“再说了,咱不能把他们的胃口养太大。”
赵建国帮他将茶杯满上:“陈书记,那还得辛苦你周旋,您对我们大队的恩情,我都记在心上呢。”
陈书记见他感恩,也很高兴,还多说了几?句:“猪肉多了吃着也会腻味,你们大队要是缺了什么,年底拿了猪肉来换,总是能换到的。”
一听?这话,赵建国眼睛都亮了。
连着两?年大丰收,金水大队其实不缺一口吃的,如今家底子最单薄的人家也隔三差五能吃饱。
可他们缺别的东西,就说铁锅,好几?户人家都没有,因?为这个得要工业票才?能换,他们农村哪儿来的工业票,只能拿陶罐顶上。
赵建国将这事儿记下了,打算回去找人商量商量再决定。
猪是大队的,他总不能当一言堂。
心底存着事儿,赵建国出门的时?候沉着脸,看着很是严肃。
下放的四个臭老九早早的在公社门口等着,比起知青来,他们几?个人脸上身上都带着伤,穿的也很是单薄,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四个人连一件薄棉袄都凑不出来。
更大的不同是精神?头,四个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偶尔身边有人走过都会瑟缩一下。
而?经过他们的人好一些的,看都不带多看他们一眼,差一些的,还要朝他们吐一口唾骂。
就算被唾,四个人也没反应,已经习以为常。
最左边的老头低着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转悠,低声道:“不知道要把咱们塞进哪个山沟沟,只希望别太远,不然山里头冷的很。”
“嘘,人来了。”
赵建国沉着脸走过去,等看清四个臭老九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弱病残,四个人全齐活了。
一个老的满头白发?,走路都摇摇晃晃。
一个断了腿,明显是瘸脚。
还有一个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说一句话就要大喘气。
唯一一个齐整的瘦的皮包骨头。
赵建国看着直叹气:“能走吗,能走就跟上,咱们得在天黑前赶回去。”
“能能能,我们都能走。”
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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