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对他示好倒不乐意了,就摊上个好娘生了他了。”长公主如觉触了霉头,对方才自己竟要前去跟他见上一面感到懊悔。高傲如她,从来都是旁人恭迎她,也只有她不喜欢旁人的份,怎能容忍他人的不喜。然而,这好侄儿从不与她交心,话都说不几句。多少年了,依旧如此下去,他这样办事,她自然不说何话去说他的错。有些话,不说还好,一说火上浇油,更让她心烦。别看她那侄儿凡事都讲理的寡欲样,一碰他的事,他比谁都要不讲理由,非要跟你争个高低。“你是在想些什么。”长公主问道。她是感觉到了,自侄儿走后,身旁之人兴志淡淡,就是不知想到了何处,思绪深沉,偏来看她,透她望着事来。她不知原因,也气他如此做。“在想你和她总归是不一样的,没有任何相似。”宋溪泽轻声念出,在这雨中尽显冷冷清清的眼神,看向女人抓到他握着伞骨的手,指腹轻轻贴合伞骨,轻摩擦几下,这几乎不易擦觉得到。这动作来得巧,跟他的耐心一样,所剩无几。雨哗哗流下,无故惹人心烦意燥。又是这种毫无逻辑的话。他口中的她,不是敬悠又是谁。“你总喜欢看我们像不像?”长公主吃了味,怪他无缘无故在两人的情况提到她,因此哼声说道:“不像就是不像,你看多少遍都不会像,你老在意那丫头做甚事,她不干你的事,以后少管些。”“我劝你最好少提她,她啊,就和太子走得近,比起我来,她更想和太子好。”
“生气了?”宋溪泽敛了神色,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听说元文渊身在杨州,最近陛下对此人关注上心,公主就不知道吗?”元文渊不是旁人,而是长公主最早的夫君,他为人宽厚仁慈,这样的男子能力却是不俗,曾因救治灾民,对治水颇有成效,各路官员引荐入京。当年的元文渊自是有成就,高官厚禄,在朝中能耐出众。可惜的是,在说和长公主不是一路人,不久后便退出朝堂。“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知道的。”长公主笑意凝下,似乎不愿意提起那人,精细的妆容下,她嘴唇轻扬,满不在乎。“你说到元文渊,我的确是喜欢过,可他又如何呢,天底下又不只他元文渊一人好啊。”“我是知道他不大愿意娶我的,后来听我皇弟说他没有喜欢的人,娶谁都一个样了,还不是娶了我。”对于第一任丈夫,长公主没什么好说的,又到底是没对她做过多大的仇来。更何况,元文渊对她算好的了,有事都跟她说一声,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曾背着她和人乱说。她对元文渊谈不上厌恶,觉得很一般,如果要说的话。那就是元文渊那日走时,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再也不会回来了。果真,就真的不回来了。向她皇弟说明辞去官职,任是天高路远,他还是选择和她和离回了故土,不再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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