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陈述的内容有点多,男法官知道书记员肯定没记录下来,所以让方轶庭下提交一份代理意见。
……
走出高院后,方轶给卢美凤打电话,讲了庭审情况,总的来看还是挺乐观的,方轶安抚了她几句后,便挂断了手机。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一个庭开了一上午,方轶饿着肚子走进了远处的一家小饭店,要了一份盖浇饭。
吃过午饭后,本想搭乘长途车回县里的方轶突然接到了李书明的电话,说是有个案子介绍给他,方轶急忙出了长途车站,在路边车站上了公交车。
“书明,什么案子?”方轶走进辉煌李书明的办公室,一进门便问道。
“我说老方啊,我发现你变了。”李书明故作不满道。
“变了?哪变了?”方轶一头雾水道。
“你变得越来越重案轻友啦!我说让你过来吃午饭,你不来,我告诉你有案子,你比兔子跑的都快。”李书明嘲笑道。
“大哥!我开完庭都快一点钟了,饿的前心贴后背,我要是到你这儿来吃饭,估计明天一早报纸上就会出现一则新闻:我省律师方某饿晕在去饭局的路上。丢人啊!”方轶抬起右手捂着脸,故作难堪道。
“哈哈哈,少跟我来这套。今天你必须请假,晚上吃完饭再回去。”李书明笑够了说道。
“好,没问题,我马上给主任打电话请假,就知道你框我。”方轶微笑道。
李书明收起笑容道:“不跟你开玩笑,真有案子。我手下一个经理,姓杜叫杜希,他父亲两个月前被抓了。
他一直瞒着没说,我见他工作时魂不守舍的,一问才知道他父亲出事了。他知道我路子广,让我帮他找个律师,我就想起你来了。”
“被抓了?什么罪名?”方轶边说边放下双肩背,坐到了沙发上。
来市里开庭,因为要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方轶会背双肩背,不会提公文包。
“好像是敲诈勒索,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一会儿我让人把他叫来,你问问就清楚了。
小杜脑子好使,挺能干的,去年刚提拔的经理,他家里出了事无心工作,对辉煌没有好处,所以我想帮他一把。”说完,李书明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有些酷似陈某希的帅气大男孩快步走了进来:“李总,您找我。”
敲诈勒索?
“小杜,快来,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律师嘛。
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兄弟,方轶方律师,之前‘刀下留人’那个案子就是他代理的。方律师可是法学博士,很专业的。”李书明介绍道。
“方律师您好,之前就听说过您的大名,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杜希快步走过来,双手握住方轶的右手热情道。
杜希不过是辉煌六个部门经理中的一个,辉煌每天进进出出几百人,他不可能谁都认识。
方轶是辉煌的贵客,来去自如,辉煌里的迎宾和前台只知道他持有一张特殊的贵宾卡,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信息。这也是李书明的高明之处,持有特殊贵宾卡的人都是敏感人物,信息都是保密的。
所以今天杜希还真不是做作,他之前确实不认识方轶。
“你父亲的事,刚才李总跟我提了一嘴,你详细说下情况。”两人坐下后,方轶道。
“谢谢方律师,我爸是冤枉的。”杜希见桌上有茶杯,拿起来给方轶和李书明各自倒了一杯,说道
绝大部分犯罪嫌疑人的家属见到律师后都会这么说,至于是否真的冤枉,要看过案卷,了解过案情后才能做初步判断。
为什么说初步判断,因为人世间的事远比想想的要复杂,外人永远只能看到当事人愿意让你看到的一面,而另一面恐怕只有当面锣对面鼓才能露出来,又或者永远都不会被公布于世,就像历史一样,人们看到的永远是胜利者想让人们看到的。
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杜希的父亲杜建军早年当过兵,后来复员回来靠着卖蜂蜜、养猪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成了村里的能人,在村里比较有威望。
二零一零年,村子附近山上的一家煤矿为了扩大生产,征用村里的土地,涉及到全村五十多户人家,杜家也在其中。
因为征地补偿太低,村里人推举杜建军带头与煤矿的老板聂震谈判,但是聂老板根本就没打算跟村里人谈,直接让手下人将杜建军等人哄走了。
后来杜建军等人一合计,不给聂老板点颜色,对方不会坐下来谈征地补偿的事,便组织村民堵矿井口、封路,要求聂老板提高土地补偿等费用。
聂老板又不是软柿子,怎么会轻易就范,很快县公安局就来到了矿上,将杜建军等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行政拘留了。
被放出来后,杜建军等几个被行政拘留的村民觉得憋屈,继续找聂老板,提出赔偿土地补偿、行政拘留补偿等要求,见聂老板不搭理他们,杜建军组织人拉了几十斤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