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软硬不吃,只得收拾案卷出门。
方轶才不管她怎么想呢,反正给自己发工资的不是她,爱咋滴咋滴!
方轶一脸轻松的回到工位,谢友和见他手里没拿案卷,笑道:“案子退回去了?”
“嗯,那个案子我觉得风险太大,第一,从目前提供的案卷材料看,二审法院改判的可能性不大;第二,被告人的家属非常难缠,一旦二审维持原判,被告人家属十有八九会来闹事。”方轶解释道。
既然谢友和问了,方轶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以免老谢觉得自己对刘芳有意见故意不接她给的案子。
“嗯,我明白。”谢友和点头道。
他知道如果方轶说这个案子没希望,基本上是真的没翻案的余地,目前来说在团队内方轶在刑事领域是首屈一指的,谢友和没有理由不信他的话。
晚上下班时,方轶感觉浑身不得劲,准备去辉煌泡泡澡。一进大门,正赶上李书明往外走。
“老方,我正念叨你呢,你就来了。”李书明笑呵呵道。
“咋啦?有事?”方轶一怔,看向李书明,从他的面相上看应该是好事。
“我先出去一趟,你晚点走,咱俩晚上聊。”李书明说完,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泡完澡,方轶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李书明回来了,将他找进了办公室。
“在市里当律师感觉怎么样?”李书明摸出一根香烟,扔给了沙发上的方轶。
“挺好,工资比在县里高,拿的律师费提成也比县里多。”方轶说完,点燃了香烟,将大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拉近了些:“啥事?”
“我给你介绍个案子,给我们辉煌送水果的一位供应商,他姓曾叫曾学勤,前段时间他把人打了。”李书明道。
“哦,打成什么样?轻伤还是轻微伤?”方轶问道。
“人死了!”李书明道。
“死啦?!啥情况?”方轶一怔,问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回头我让他媳妇去找你。老曾这几年走背字,先是媳妇被车碰了,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结果他媳妇前脚刚出院,他又出了这事。点背啊!
昨天老曾媳妇来找我,让我帮忙找个擅长刑事的律师,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今天正好你过来,我给你说一声。
律师费你该要多少就要多少,不用看我的面子,老曾一直做水果生意,家里不差钱,光奔驰车就两辆,去年刚在火车站附近买了一套大三居。要不是京城买房政策紧,早在京城购办房产了。”李书明道。
“做水果生意这么赚钱?”方轶惊讶道。
“你以为呢,他是搞批发的,不是那种零售的小商小贩。他在京城新发地有个摊位,一直由他小舅子管着,听说进货都是论车皮,一年资金流水几个亿,当然纯利比较低,也就百万。
咱市里的水果摊儿好多都是从他哪拿货,他这人很重情义,为人也仗义,就有一点不好,脾气太暴躁。前几年为了给兄弟出头,把人打了,花了不少钱最后判了六个月。刚踏实了没几年,又出这事。”李书明叼着香烟,靠在办公桌上说道。
“真没想到卖水果也这么赚钱。”方轶张着嘴,惊叹道。
“行行出状元,我原来手下有个小兄弟,在辉煌做领班,后来被他姐叫走去京城做生意了,据说专门卖蘑菇。
干了两年,他跟他姐借了点钱买了一辆货车,专门往京城的远郊区县批发蘑菇。现在那家伙在京城买了一套楼房,在市里又买一套两居室,厉害吧!”李书明笑道。
“窝草,这也行啊!”方轶都听傻了。
“人家可没贷款,全款买的,都是辛苦钱。用他的话讲,犯不着给银行打工。”李书明道。
方轶无语了,开始闷头抽烟,辛苦钱!谁挣的不是辛苦钱啊!
心可真够大的!
次日一早,方轶给检察院打电话了解到,丁大山故意伤害案已经移送到市中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庭。
就在方轶查看丁大山的案卷之时,前台小姑娘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位女士自称是李书明介绍来的,找他咨询法律问题,已经被安排到五号会议室了。
方轶一听就知道,准时李书明昨天说的那位曾老板的家人来了。
会议室内,一位四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手中的小镜子补妆,只见她脸上扑着厚厚的粉;眉毛浓黑,走近了会发现那是在肉杠子上用眉笔画的,一根毛都没有;嘴唇最是妖艳,红红的,跟喝了鲜血似的;最有特点的还是她的身材,如果从后面看简直是放大版的兰姐,那体型真是万里挑一,就是没有腰。
方轶走进会议室时,女人仍在对着小镜子忙着。
“您好,我是方轶。您是?”方轶坐下后问道。
“李书明您认识吧,他是我们家老曾的朋友,是李书明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是他认识的律师里做刑事案子最专业的。”女人不紧不慢的收起小镜子,看向方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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