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约好时间后,开车回村去了。
临近年关,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白烟,养了一年的肥猪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炖肉的香气飘遍全村。外出打工的村里人不久后便会陆续回来过年,届时家家户户笑声不断,串门的也会多起来。
今年春节,方轶比往年回村早,他开车带着父亲去县里转了一圈,为父亲方有财置办了些过冬的衣服。
随着丰田车开进村,坐在村口北墙根下穿着棉袄,揣着手,或蹲或坐晒太阳的村里人就像是被检阅的队伍,目光随着车动,脑袋随着目光移动,直至看不到汽车才收回目光。
“这是谁家的车?”有人问道。
“这车不是咱村的。”挨着坐的一位中年男人撇着嘴道。
“你咋知道的?”刚才说话之人问道。
“我提鼻子一问汽油味儿,就知道不是。咱村的车不是这个味儿。”中年男人理直气壮道。
听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
“少听他瞎逼逼,村里有车的就那么几户,出来进去的谁不知道,我刚才见方有财在上面坐着,应该是他儿子方轶开回来的。
要说这方轶也真是能耐,从大学辞职出来当律师,从县里到市里,听说方冒家的犯事,就是他帮着捞出来的。”旁边有人道。
“切,那又怎么样。当律师哪有当老师好,旱涝保收。
不信!你看张大脑袋,他也是当律师的,一年到头的被人骂,舔着一张大脸各村子跑,过元旦那会儿被方冒抡起大扫帚一顿打,差点住了院。也没见他发大财。
方轶这么早回来,估计是市里没钱赚,提前回来过年了。那车说不定是借的。”中年男人话里话外散发着很强的鄙视之意,还有阵阵酸味儿。
“你怎么知道是借的车?”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实际上不过四十多岁的女人,用衣服袖子蹭了蹭鼻子,问道。
“我之前见他回来开的是辆白色的车,这车是黑色的,他又不是卖车的,哪来的那么多的车,换来换去,肯定是借的,白车借不到了,只能借黑车。”中年男人不屑一顾道。
“二赖子,你一个吃低保的,整天盯着人家干什么,有那功夫出去打工赚点钱不好吗?闲得蛋疼!”不远处传来方冒的训斥声。
中年男人一见是方冒,立刻嘿嘿笑了起来:“这不快过年了嘛……”
“少扯淡!没过年时,也没见你出去打工赚钱啊,四十多岁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还有脸靠着北墙根,瞎逼逼。
本来我还想着过完年,看看四里八乡的有没有合适的,给你张罗张罗,就冲你这么懒,哼!还是算了吧。”方冒说完,背着手向村委会走去。
“方村长,别啊!我改还不成,过完年我就出去打工赚钱,你先说说是那家的姑娘啊,啊?……”中年男人一听急了眼,急忙起身揣着手,向着方冒追去。
听说方轶回来了,中午吃过饭后,方冒溜溜达达的去了方家,非要请方轶和方有财吃饭。吃饭的地点就定在了乡里的自家饭馆。
快过春节了,乡里饭馆吃饭的人少。
方冒借着宴请方轶的机会,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拉了过来,凑了一桌。菜肴一道一道的往上端,方轶打趣道:“嫂子,这么多硬菜,有没有野味?”
“野味肯定有,但都不是受保护的,放心吃哈,都是咱山上地里跑的。纯野生。”方冒媳妇赵翠霞笑道。
入职
众人几杯酒下肚开始打开话匣子,气氛非常融洽。众人聊的最多的是村里的事,方轶知道的少跟大家聊了没几句便聊不下去了。
方冒为缓和方轶的尴尬,时不时的跟他聊两句,喝酒吃菜。
此时方冒媳妇赵翠霞忙完了手里的活儿,擦擦手凑了过来:“方轶兄弟,姐有点事,咱们去那边聊聊。”
方轶起身跟着赵翠霞来到旁边,问道:“嫂子,什么事?”
“原先有个给我供应野味的姐妹,后来听说养鹦鹉赚钱,两口子就不再弄野味了,在村里包了块地开始养鹦鹉。
元旦的时候我听说她因为非法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被抓了,前几天她老公跟我打听之前我的案子是那个律师帮着办的,我就把你推荐给他了。
我琢磨着这事应该跟你说下,你可千万别怪嫂子多嘴哈。”赵翠霞有些尴尬道。
“怎么会呢,嫂子给我介绍案子,我应该感谢您才对。您放心,如果他找我,我一定给他打折。”方轶微笑道。
“别!别打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他们已经好几年不来往了,也不沾亲带故,纯粹的生意上的往来。你该收多少律师费就收多少,不用看我面子打折。”赵翠霞急忙道。
方轶这才明白,赵翠霞是纯粹的给自己介绍案子,不是想让自己看她的面子在律师费上打折。
本来方轶想过完正月十五再去市里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报道,反正新的律师证还没有换发下来,等等也无妨。但刚过完年没几天,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行政专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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