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方轶的话是对的。
县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人邓子根、刁军平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企图以暴力手段抢劫他人驾驶的出租车,并为此而准备工具、制造条件,其行为已构成抢劫罪。在准备实施抢劫行为时,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属于犯罪预备,依法可以从轻处罚。
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邓子根起主要作用,系主犯,且有前科,应从重处罚;被告人刁军平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可从轻处罚。最终判决:
一、被告人邓子根犯抢劫罪(预备),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二、被告人刁军平犯抢劫罪(预备),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罚金人民币一千元。
法院的裁判理由居然与方轶说的大差不差,赵、高二人对方轶的专业水平佩服不已。当然这都是后话。
刚过完年案子不多,方轶闲了几天,每天除了翻案例就是跟黄援朝等人侃大山。
这一日方轶正在万可法办公室内与黄援朝等人摆龙门阵,突然收到信息,有个客户指定他办理刑事案件。
方轶起身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律师助理将案卷给他送了过来,是一个投毒案。律师助理刚走没两分钟,周颖便跑了过来。
“方律师,听说有人指定您承办案件。带我一个呗!”周颖嘿嘿一笑,将一盒巧克力放到了方轶面前。
“呦呵,学会送礼了?”方轶看了一眼巧克力,笑道。
“这话说的,什么叫送礼啊。黄律师是我挂名的师父,您是带我办案的师父,徒弟孝敬师父咋能叫送礼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周颖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
“你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是案卷,你先跟当事人约下时间。”方轶将手中的案卷递给了周颖。
“得令!约好了时间我告诉您。”周颖接过案卷后,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中午吃完饭,方轶刚想在沙发上眯一会,马义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家梅小婷啊?”方轶扔给马义一根香烟,问道。
“哎!过完年跟着团队去外省了,有个并购的项目。”马义无精打采的接过香烟看了一眼:“大哥,能不能来根雪茄?别天天红梅,人生要享受,不能自己找罪受。”
“给你烟抽就不错了,我家里存的那点雪茄上次都让你给祸祸了,你还有脸跟我提雪茄。”方轶没好气的说道。
“小气!过几天我送你一盒正宗的古巴雪茄。”马义拿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后说道。
方轶听后,冲他伸出了二根手指头。
“啥意思?剪刀手啊!”马义也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配合道。
“滚犊子!你跟我说了不下二十回了,我可都给你记着呢。春节都过完了,也没见你的古巴雪茄。”方轶白了他一眼道。
“你看你,怎么还记这个,多伤脑啊!你这大脑是用来记专业知识的,怎么能浪费在这上面啊!”马义嬉笑着说道。
“少废话……咦,你这脸咋弄的?是不是给女当事人做思想工作没做好,被老娘们挠的?”方轶憋着笑说道。
在马义左边的腮帮子处有两道血痕,浅浅的,应该只是破了皮。
“别瞎说。我这不是被老娘们……妇女同胞挠的,是被老爷们挠的,一个特娘的老爷们。
今天早上有个离婚案子开庭,我代理原告女方,被告是个二百多斤大胖子,在庭审过程中,被告突然闷闷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不……稀里哗啦,哭的法官直心烦,哭的我直同情原告。
后来庭审完了,我正在签笔录,被告那大胖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冲过来,上来就是一爪子,多亏我躲的急,只扫到了一点,否则我非破相不可。”马义道。
“后来呢?”方轶问道。
“后来被告被四个法警弄走了。我算是见识了,如果男人娘起来,根本没女人什么事。”马义煞有介事道。
次日早上十点,方轶让周颖约的投毒案的委托人来到了律所。
会议室内,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方轶和周颖的对面,满面愁容的看向方轶。他叫聂圣伟,是被告人聂圣萍的哥哥。
“聂先生,您妹妹聂圣萍的案子已经到了法院了,都快要开庭了,怎么这时候才想起请律师?”方轶不解的问题。
恐怕有点悬
以方轶的办案经验,正常情况下,家里人一旦被抓,家属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律师咨询,即便没有立刻聘请律师,到了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家里人也应该请律师才对。肯定不会等到快开庭了才临时抱佛脚,找律师。
“之前我们请了律师,但是春节前那个律师被抓了。”聂圣伟苦着脸道。
“被抓了?什么罪名?”听他说完,周颖立刻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什么帮助伪造证据罪,据说是他让另外一个案子的被告人家属给被告人改年龄信息,后来庭审的时候被法官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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