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
余鹤把傅云峥揽进怀里:“你说。”
都不说话的时候,傅云峥耳边是柴火燃烧哔啵声,还有余鹤的心跳声。
他们在湿冷阴沉的初冬窝在壁炉边,窗外昏昏暗暗,室内温暖安和。
傅云峥说:“腊月初一是我姐生日,在这儿办,你想参加吗?”
“你想让我参加我就参加。”余鹤玩着傅云峥的手指:“你的手真好看。”
“那一起吧,我姐做惯了大小姐,说话带刺儿,她要是说你,你不理会,我替你接着。”傅云峥思路清晰,纵然余鹤天马行空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依旧不影响傅云峥对余鹤句句回应。
他蜷起手指:“余少爷抬举了,枯枝似的,不好看。”
傅云峥的手很瘦,筋脉和血管明显,修长细嫩,摸起来就知道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余鹤搓着傅云峥的指节,仿若盘珠子一般捻着:“你才是真少爷,手上一点茧都没有。”
傅云峥翻过左手掌心:“之前指腹上有琴茧。”
余鹤把四个指腹挨个揉了个遍:“现在没了。”
“是,没了。”傅云峥回应一声,垂下长眸盯着自己削瘦细弱的手指,语气寥落:“不想玩那些了。”
余鹤听出傅云峥言语中的些许索然,他仰躺在沙发上,抬手抓了一把傅云峥线条清晰的下颌线。
余鹤一扬眉,神采飞扬:“不想玩就不玩,那些哪儿有我好玩,对不对。”
“这话不假,你最好玩。”傅云峥力气很大,单臂的力量负荷起自己全身重量,他把余鹤从沙发上拽起来,不让余鹤没骨头似的窝在自己身上:“下午想玩儿什么?我陪你。”
余鹤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报表,酸了吧唧的:“你不还有一箱报表没看呢吗,下午又有公司的人来汇报工作,哪儿有时间陪我。”
“哎呦,冷落余少爷了,是我的不是。”傅云峥把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抬起手,转而把眼镜递给余鹤,哄道:“眼镜放你这儿,以后什么时候看报表、看多长时间,都听你的,成不成?”
余鹤轻握着手心里的金丝眼镜,满脑子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想法,他喉结动了动,把眼镜又架回了傅云峥鼻梁上,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傅云峥。
好在傅云峥纵横商海多年,一身表面功夫修的极好。
虚张声势、装傻充愣都是基础本领,就算余鹤在想些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他仍能佯装不知、故作不懂,用纯洁懵懂眼神直视余鹤,以此回避余鹤妄想白日宣淫的龌龊念头。
然而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余鹤见暗示起不到效果,以为是自己的眼神不够直白,于是坦言道:“傅总,我想加班。”
傅云峥原是想拒绝,然而明明灭灭的火光下,余鹤的脸比桃李更艳,实在太好看了。
傅云峥往后一靠,阖上了那双凌厉的凤眸。
听之任之。
毯子轻轻动着,傅云峥的呼吸也很轻,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摇摇欲坠。
“傅老板戴眼镜真好看,特别冷清、禁欲。”余鹤精力旺盛,修长的食指一推,把那副滑落的眼镜推上去:“我头一回见着傅老板,还当你真像旁人说的那般不近人情、手段狠厉,以为”
余鹤的唇落在傅云峥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傅云峥听过轻笑起来:“那你还敢来,可是真不要命啊。”
“这也不能怪我啊。”余鹤终于问出了深藏在心底的疑问:“你当时为什么让我爬过去啊?”
傅云峥终于等到了沉冤昭雪的一天,他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爬过来了?你上来就扑通跪下,吓我一跳。”
余鹤委屈极了:“王务川说你有特殊爱好,然后初见时你那么冷漠,还不喜欢小白兔,那正常人谁不喜欢小白兔啊。”
傅云峥更加疑惑:“什么小白兔?”
余鹤:“就是柔柔弱弱的小白兔,我当时浅夹了那么一下,你让我好好说话。”
傅云峥道:“你声音清亮,怎么夹也柔弱不起来。”
“那您夹一个,教教我。”余鹤一语双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傅老板无所不能,什么都会。”
傅云峥无可奈何,只能浅浅叹道:“小鹤”
余鹤圈住怀里的傅云峥:“我在呢,傅先生。”
屋外寒雨霖铃,西风落叶,室内温暖旖旎,万物复苏。
傅云峥的指尖轻轻掐在余鹤肩头的衣襟上,揉皱了好一块儿,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沉稳:“天气要到三月才转暖,要不今年就给你装上暖气吧。”
临近新春,工人才开始春运返乡,等他们回来就该开春了,傅云峥着什么急呢。
余鹤仿佛明悟傅云峥未尽之意,又仿佛只是翻云覆雨时信口而出的承诺:“明年冬天我也会在,我保证。”
第27章 (一更)
傅家大小姐傅茹兰的生日宴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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