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大多数人在遭到暴力袭击时,都会因为疼痛而失去战斗力,但余鹤不在此列。
小时候长期的家暴经历,为余鹤奠定了非常坚实的抗击打能力,这使得余鹤在不断地窒息中也不忘寻找机会反击。
傅云峥深深叹了一口气:“挨打挨得多有什么可得意的,我都快心疼死了。”
余鹤说:“还有更让你心疼的呢,我想起来为什么我会晕针了。”
傅云峥垂下头,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温柔:“为什么?”
余鹤断断续续将晕针的原因讲给傅云峥,和讲给余清砚时那种白描的叙述方式不同,余鹤在给傅云峥讲的时候不自觉增添了许多艺术色彩。
比如树叶和伤口摩擦时的触感(凭想象),在伤口处蠕动的虫卵(纯瞎编),还有冰凉的酒精、寒冷的针尖、连着□□组织和虫卵一起夹走的镊子。
傅云峥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只觉心痛如催。
傅云峥扣住余鹤的后脑,沉声叹道:“我的小仙鹤啊,你家傅老板年纪大了,你将这些全攒到一起讲,真是要我的命。”
余鹤笑了笑:“那你有更疼我一点吗?”
“疼,我都快疼死了,”傅云峥抱着余鹤,就像抱着只易碎的瓷器娃娃:“余鹤,求你也多疼疼自己,别总叫我揪心了,好不好?”
余鹤还有千言万语想对傅云峥说,沉默良久,最终却只说了六个字:
“傅云峥,我爱你。”
人心险恶,世界千疮百孔,一次次地伤害与背叛令余鹤无比厌恶这个世界。
他一次又一次试图游出这片苦海,可每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成功时,都会有一只手忽然出现不断把他往下扯。
余鹤以为离开余家就能摆脱余世泉的影响,可是没有。
余鹤以为亲生父母的出现,是为了弥补他二十年来对亲情的遗憾,可是没有。
余鹤以为自己有能力和裘洋对峙平安救出白沐的性命,可是没有。
余鹤讨厌这个世界。
但他很爱傅云峥。
纵然那些险恶一遍遍试图将余鹤拉下深渊,可因为爱,余鹤有了重新游出海底的力量。
因为放弃傅云峥的痛苦大于一切。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傅云峥的那句话。
【因为你,我才有面对这个慌乱人间的勇气】
余鹤闭上眼,低声回应:“我也是。”
正月十五这夜,二人相拥着睡下。
傅云峥睡眠很轻,哪怕余鹤只是轻轻翻身他都会醒。
不过好在余鹤睡觉总是很老实,通常是往傅云峥后背一贴,就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偶尔会因为手压麻了疼醒,然后哼哼唧唧翻个身,一背过去就又睡着了。
刚在一起时,余鹤大抵是有过睡眠不好的时候,然而那段时光很短暂,时隔两年,纵然是记忆力惊人的傅云峥也很难回忆起余鹤失眠时都会做什么了。
后半夜,傅云峥感觉到余鹤动了一下,以为余鹤又是手压麻了,便和往常一样把余鹤搂在怀里,轻轻揉着余鹤刚才压在身下的那只胳膊。
余鹤蹭蹭傅云峥的肩膀。
不多时,傅云峥渐渐入睡,半梦半醒间感觉余鹤在动。
余鹤又做噩梦了。
从噩梦里挣脱出来以后,余鹤原本有点恍惚,但他才刚刚醒来,傅云峥就抱住了他。
熟悉的气息将余鹤笼罩其中,安全感亦随之而来。
余鹤转过身面对这傅云峥,忍不住仰头亲在傅云峥的下巴上。
通过傅云峥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判断,现在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
短硬的胡茬会在夜晚悄悄长出来,在第二天一早能瞧出一点青色,傅云峥每天早上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刮掉胡茬,因为在身体不太好的情况下,青色的胡茬会暴露出傅云峥掩藏的病气。
现在傅云峥身体好转,不像当时那样消瘦,青色的胡茬再也不能令傅云峥看起来憔悴,反而更能彰显出傅云峥俊朗逼人的男人味。
傅云峥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不是传统的香味,但余鹤很着迷。
沐浴乳清爽、白色香皂的淡香、还有中药特有的苦味混在一起并不特别,但余鹤很喜欢。
傅云峥的味道让余鹤感到很安全。
他偷偷解开傅云峥睡衣领口上的扣子,像只拱奶的小狗,抽动着鼻子细嗅傅云峥身上的味道。
“干吗呢?”傅云峥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别拱了,没奶给你吃。”
余鹤的脸刹那间变得滚烫,身上也热,呼吸都是烫的。
余鹤的爪子在傅云峥身上扒拉两下:“傅老板,你热不热?”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鹤爪:“不热。”
余鹤在傅云峥颈边嗅来嗅去:“你好香啊。”
傅云峥简明扼要:“你想干吗?”
余鹤没头没尾,只说了两个字:“来呀。”
但这并不妨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