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环住余鹤的肩,哄道:“傅家对我来说是责任、是负担,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
余鹤当然知道傅云峥不在乎那些,但傅云峥醒来没有找他这件事够他气一辈子的,绝对不是傅云峥一句‘没信’就能抹平的。
什么都不能作为傅云峥不联系他的理由!
余鹤撑起手臂,半坐起来质问傅云峥:“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傅云峥叹了一口气:“我找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发微信也没回。”
余鹤猛地坐起身:“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傅云峥说:“国内手机号在国外没办法补卡,我办了新号给你打电话,没有打通。”
在手机的骚扰拦截助手中,余鹤找到了七天前那些未接电话。
谁能想到居然因为手机对海外电话的自动拦截,导致自己和傅云峥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余鹤抬头看向傅云峥,解释道:“当时医生说你可能再也醒不来,我心里太难受了,好多事也确实没交代太清楚,你怎么不给你姐打电话,让她联系我。”
傅云峥说:“她总是一惊一乍的,我不想惊扰她。”
惊扰?
余鹤恍然大悟:“你怕她找我来打架,是不是?”
傅云峥偏过头,耳廓微微发热,他轻咳一声:“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你跟不跟我,都得护着你。”
余鹤没有被傅云峥糊弄过去,清晰地理顺逻辑:“可你都回国了,也没找我,反倒去认购宅子。”
傅云峥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咱们的宅子挂在银行,我想买回来,这也没什么错吧。”
余鹤剑眉微拧:“所以你编了个假名来糊弄我,青、山、居、士?”
傅云峥回答:“不是假名,我母亲信道,青山是老观主替我取得道号。”
余鹤拇指摩挲着傅云峥的嘴唇:“你的尘缘还没断,怎么连道号都取好了?”
傅云峥薄唇上下阖动:“俗家弟子才叫居士,我要是皈依道门就要叫青山道长了。”
余鹤轻笑一声,撩开傅云峥的衬衫:“你做不成道长。”
傅云峥仰面看着余鹤,胸口剧烈起伏。
“道法自然,讲究清心寡欲,”余鹤俯身凝视傅云峥:“你戒不了情欲。”
傅云峥喉结上下滚动,也望着余鹤:“你太好看了,我戒不了。”
余鹤低头,和傅云峥鼻尖对着鼻尖。
呼吸交错间,鼻息越来越热。
傅云峥按捺不住,攀住余鹤的脖颈,先吻住了余鹤的唇。
一吻结束,余鹤抵着傅云峥的额头:“傅云峥,你真是坏透了,一睡就是两年。”
两年的光阴横贯在彼此身旁,好像隔得有些远了,远的像梦一样。
可眼前的傅云峥又那样真实,比起两年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英俊,不可避免的瘦了一些、白了一些。
余鹤将傅云峥拥在怀里,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终于回来了。”
傅云峥闭上眼,胸口间心脏怦然跳动:“这两年你怎么过的?”
余鹤也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太久没见面,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余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发心之上,回忆着说:“吃饭、睡觉、看合同、谈生意没怎么想你。”
傅云峥被余鹤的味道包裹着,飘荡的灵魂在此安放,他问:“为什么不想我?”
“不敢想,”余鹤在傅云峥耳边,沉声道:“只要一想到和你有关的事儿,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我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你的名字,不是不想你,是太想了,想到骨头痛。”
傅云峥握住余鹤的手:“是我不好,我醒来见你不在我身边,以为”
余鹤低下头,漂亮的桃花眼中映出傅云峥的脸:“以为什么?”
傅云峥忽然心虚,移开眼没再看余鹤。
余鹤也没再问,他又去亲傅云峥:“我好想你,想要你,可以吗?”
傅云峥没答话,顺从地闭上了眼。
余鹤覆身过去,动作轻的像一阵春风。
他狡诈地把所有傅云峥不肯老实回答的问题,都留在了温软的春风中。
傅云峥遭受到了有生以来最严酷的审问。
极致的温柔化为一种酥麻到骨缝中的痒,这股痒意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被揉成了一滩湖水。
傅云峥说不出求饶的话,抬起湿漉漉的凤眸看向余鹤,可是心狠如铁的余鹤毫不动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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