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快些,手掌一用力,快速退开,而那男人又低哼了一声,随后眼神不善的朝她看来。
顾时欢理亏,草草整理了一遍衣裙后目不斜视的坐着,嘟哝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觉得有理了?”祝长君此时身心复杂,身子疼痛,心里却有些意味不明的快感。
那里平时除了自己,还从未有人触碰过,这女人扑过来时,柔软的手掌便是覆盖着那里,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动静,愣了片刻之后又担心她发现,便想让她快些起来。
哪曾想……她毛手毛脚的,弄得他这般疼。
他暗暗呼吸了许久才缓过那阵疼痛,看着坐得笔直脸上毫无愧疚的女人,他忍了忍,也懒得费神与她追究,便又兀自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看起来。
可随着马车轻轻晃动,他的心绪渐渐不宁。车厢狭窄,女人身上的香气时不时蹿入他的鼻子里,便总是忍不住想起适才的触感,她掌下的,还有他掌下的。
那柔软纤细的腰肢,还有那胸膛间抵着的软绵。
想着想着,他口干舌燥,视线悄悄往右前方移了过去,瞥见那女人偏过头靠着车窗,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精致的侧颜轮廓,小巧圆润的下巴,还有那……饱满的红唇。
以往也见过女子涂口脂,但并未想太多,如今这么一瞧,只觉得这红唇有些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甚至想噙住尝上一口,想看看那晶莹剔透的口脂味道是否真如书上所说的那般好吃。
视线不经意间下移,便看到那挺起的胸脯,想必之前那抵着胸膛的软绵便是出自这里了。他新奇得很,也不知顾时欢这女人是怎么长的,这般瘦弱的身子竟然……如此鼓鼓囊囊,还软得不可思议。
不自觉地,他吞了下口水,‘咕咚’一声,响声颇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适才在做什么,心下顿时唾弃不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时欢也听见了这声‘咕咚’,原本迷迷糊糊要睡着的,便又睁开眼来,转过头去瞧他。
然而男人在她转头时更快一步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从一旁暗格里拿出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发现她还在看着他,便问了句:“你也想喝?”
顾时欢扫了一眼他耳边可疑的红色,随后又转过头继续阖眼假寐。
祝长君此刻真是不可思议得很,就在她转头看过来的瞬间,自己竟然像做贼似的不想被她发现,而且,心跳还急切起来。
想他为官这么些年,在朝堂上与人刀光剑影都不曾皱过眉头,可如今,竟因一个小女子就这般大惊失色。
实在是……他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摇头笑了。
真是新鲜!
……
马车到地方时,顾家人已经在等着了。
顾时茂等在大门外,见自己妹妹下马车,忍不住高兴的喊:“夭夭,你怎的才到啊?”可转念又想到自己这副模样显得不持重,毕竟祝丞相也在呢,便生生忍住了脸上的兴奋。
“哥哥,爹爹和阿娘呢?”顾时欢提着裙子下来。
“早在堂屋等着了。”随后又朝后头行了一礼“祝大人!”
喊完这声‘祝大人’后又发现这样不对劲,自己算起来应该是他舅兄,怎么说也得拿出些舅兄的气势来,回头少不得还得站在娘家人的这边敲打敲打这个妹婿呢。
于是又正色起来,“祝……祝大人请。”
算了,还是喊祝大人吧,他这不苟言笑的气势有些唬人,平日里在官场浸淫他官威已久,哪怕这人已久娶了他妹妹,但这声‘妹婿’实在是不敢喊出口。
祝长君也懒得管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嗯’了声,便兀自抬脚跨进门槛。
顾驸马在堂屋频频伸长脖颈瞧着门外,听见她们的声音后,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出门口来等,见着疼爱的女儿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爹爹啊。”顾时欢欢快的奔过来,挽着他手撒娇,“爹爹,我想你了。”
顾驸马笑呵呵,随后意识到什么,又立马低声斥责道:“女婿在呢,你注意些。”
顾时欢瞥了眼闲庭信步的男人,哼了声,“我回自个儿的家,要注意什么?”
这声音不大不小,祝长君也听见了,走过来向顾驸马行了一礼,“岳父无需责备,正如夭夭所说,这里是她的家,随意些便好。”
这声‘岳父’喊得顾驸马通体舒畅,连连笑着说‘好好好’,就先拉着女儿进堂屋了。
倒是顾时欢被他这句‘夭夭’吓得不轻,恶寒了一阵后,也赶紧随着自家爹爹进了门。
女儿回来,大长公主也很是高兴,不过她在女婿面前不好表露太多,规规矩矩的受了两人一拜后,让人上茶。
客气的寒暄道:“夭夭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如今嫁入你祝家,恐怕日后还需你多包容些。”
祝长君姿态躬亲,起身再拜了一礼,“这是小婿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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