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霎时噤了声,身形一抖,连滚带爬地躲到笼子后面藏住了身形。
不是,朋友,说了半天原来你就这点胆量还想学人家当绑匪勒索?
神殿外,站在包围圈正中以一敌多的晏从今神色不慌不忙。
他找准时机单手控线捆住打手,另一只手快速抽刀居合一斩,如此重复了七八遍之后,外面除了他,只剩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沈千祈还被关在笼子里出不去,手也被绑着,只能在原地喊他。
“晏从今,我在这里!”
晏从今听见她的声音立即朝殿内看去,确认她安全无事后才从一路过来的提心吊胆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他只不过是回屋取了个香囊,就这么一会功夫,沈千祈就消失不见了。
谁把她带走的?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她还活着吗?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间,溯梦蝶的毒性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晏从今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个梦,头疼欲裂,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沈千祈背上插着把匕首就死在他面前,他伸手想去触碰,却只摸到了一片虚无。
现实与梦境交织,成功将晏从今的精神变得恍惚,看见绑匪留下的信息后,他一路找到这里,直到见到沈千祈平安无事的一瞬间,他的状态才终于安定下来。
他说过的,无论是谁想要破坏他的幸福都要去死。
晏从今踏进殿中,他逆着光线,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太清,步伐虽缓,却极具压迫感。
刚走到铁笼前,脚边咕噜噜地滚来一个吃了半边的苹果,他向下瞥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回笼子里,穿过栏杆抚上了沈千祈的脸颊。
“不要害怕。”他放轻了声音,尽可能地让语气听起来很温柔,“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的。”
正常情况下的晏从今要对付那群打手完全不在话下,但今天的他精神恍惚不在状态,武力值下降了一半,身上受了不少刀伤。
沈千祈不清楚他的状况,只觉得有点奇怪,按照他的实力来说,就算受伤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她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晏从今左手一转,控着傀线从殿外拉进来了一个人。
藏在笼子后面的男子顿时坐不住了,脸色煞白,满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爹!”
晏从今挑了挑眉,无声地勾起唇角,操控着沧渊走到男子面前。
“来吧,睁开眼看看,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免得我杀错了人。”
他上前扒开沧渊的眼睛,露出了里面嘀咕乱转的眼珠,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沈千祈,也被这一幕吓到张圆了嘴。
沧渊的眼珠黑白分明,瞳仁黑到有点木讷,视线无法聚焦,这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用在人偶身上的眼珠。
晏从今撤回了傀线,沧渊便像断了线的悬丝傀儡般倒在了地上。
“你要怎么对我都行,放过我儿子!”
“爹!”男子赶忙上前蹲下扶起沧渊,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跪着递到晏从今跟前,“钥匙给你,我不抓她了,你放了我们吧。”
晏从今漠然地看着他双手奉上的钥匙,没有伸手去接。
“你知道你很像一只肮脏的老鼠吗?”
男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又听见他继续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来妨碍我的幸福?”
晏从今垂眸俯视着他,语气异常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就像在毫无感情地陈述某种事实。
“像你这种一事无成的废物,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死。你去死吧。”晏从今指着一旁的沧渊,弯了下唇角,轻声诱导,“或者你杀了他,我就放了你。”
男子抬头对上晏从今冷漠又带着几分玩味的视线,心中明白不做点什么的话,今天他和沧渊都要死在这里。
他哆嗦着抄起一把匕首,转过身对着沧渊。
“爹,对不起”
沧渊不能视物,却也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劲。
“别听他说的话,你清醒一点!”
尽管他发现得及时,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男子握住匕首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沧渊只好一边捂着肚子艰难地爬行逃跑,一边还不放弃试着唤醒男子的神志。
看着父子情深的二人在殿内你追我赶、互相捅刀的画面,晏从今十分愉快地低笑出了声。
是了,就是这样,所有试图破坏他幸福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沈千祈靠着栏杆坐在笼子里,看看晏从今,又看看另一边的二人,犹豫了几秒,还是轻声开了口。
倒不是想给那两个人求情,只是她的手被绳子捆久了实在不舒服。
“晏从今、晏从今,快帮我把绳子解开,我的手都动不了。”
晏从今闻声转头,视线穿过笼子的铁栏杆落在她身上。
此前他虽也有过想把沈千祈关起来的想法,但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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