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星那个狗玩意儿有什么好问的?
是不是有病!
秋玉疏没好气地回答:“他是紫微宫宫主的二儿子。”
越明初缓缓地眨了眨眼,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他犹豫了一下,声音低到几乎有些听不见:“你们有婚约啊?”
秋玉疏一听,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就更气了。
谁要跟这个垃圾有婚约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秋玉疏不满地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见秋玉疏有生气的苗头,一时踌躇。
自己是不是问得太多了?虽然她把他当朋友,是不是还没到什么私事都可以问的阶段?
“抱歉,你别生气。”越明初忙解释,“我一时好奇嘴快,就问了。”
秋玉疏一想到魏天星,就在脑海里把他杀了八百遍,十分畅快。
只是,她没有办法告诉越明初,自己有多讨厌这个人。
于是,她只是简短地威胁越明初:“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你提一次,我就杀他一百次。”
当然,是在脑海里杀。
越明初听懵了。
她这对魏天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但他见秋玉疏气得炸毛,也不敢多问,于是点头应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找越枝枝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秋玉疏暂时将魏天星抛到脑后,对越明初说。
越明初握了握手里的剑:“我可以留下来的,等会要面对的,是颜岛主……”
秋玉疏眉尾上扬:“你这是看不起我?不相信我一个人能对付颜花君?”
越明初顿了一下。
他已经习惯了秋玉疏总是把他的好意给扭曲成别的。他甚至觉得很可爱。
他好脾气地解释:“不是,你一个人肯定能对的。但作为朋友,我也想帮你。”
秋玉疏被顺了毛,满意地眯了眯眼:“不需要,你在岸上等我就行。”
越明初听了,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
于是点点头:“好。”
秋玉疏抬手捏决,虚空中出现一道黑色漩涡。她盯着越明初,不客气道:“你赶紧走,别碍我事。”
越明初忽略掉她所有的暴躁和尖刺,看见她内心不愿示人的善意。
现在的他,若是留在这里,的确会很危险,也会成为她的累赘。
他冲她温柔一笑:“好。”然后向黑色漩涡走过去。
秋玉疏看着他挺拔如松竹的修长背影,不知怎么的,居然嘴馋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叫他:“喂!”
越明初回过头。
秋玉疏冲他眨了眨眼:“到岸上后,给我烤一只鸡呗!”
越明初笑着应了,进入了黑色漩涡。
从黑色漩涡另外一头出来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岸上,而是站在原地,眼眸下垂。
东海静谧,海藻浮动,游鱼摇曳,一丝无言的失落和难过蔓延上心头。
越明初摩挲着手里的剑柄,第一次生出一丝去西荒大化门入枪道的迫切渴望。
◎牡丹有四时开败,而江海无穷尽也◎
越明初前脚刚走, 秋玉疏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轻微的爆破声,自远处而来, 然后猛然炸开。
她来不及回头,只凭借千锤百炼的直觉,下意识巧妙地闪身避开,往一旁撤走一丈远。
只见一朵大如人头的牡丹宛若烟花一般,怦然爆炸,四散开来,绚烂又寂寥。
秋玉疏蹙眉, 吸了吸鼻子, 嗅到一丝奇怪的味道。
一丝又香又腥的气味。
香是牡丹香, 腥是人血腥。
这一气味自她的鼻子而入, 进入喉咙,深入丹田。
她差点呕出来,不由脱口而出:“这什么破玩意儿, 好臭。”
一边说, 一边抬眸,看见了颜花君和颜松云。
颜松云没有穿归墟宗门服, 而是穿了一件玉白色的长袍, 上面以盛放的牡丹为主, 绣着各种争奇斗艳的花, 十分生动,呼之欲出。
他面无表情,眼神直直地盯着秋玉疏。仿佛在这世上,除了秋玉疏, 他不再有其他值得关心的事情。
颜花君一如既往, 浓妆艳抹, 一身环佩叮咚,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艳丽妩媚的眉眼中浸着一丝浓烈的杀意和,如同脚踩刀尖、翩然起舞的女人。
秋玉疏注意到颜松云手里多了一把自己未曾见过的长剑。
乍一眼看去,十分稀松平常,但随着光线流转,能隐隐在剑身中看见浓艳欲滴的各种牡丹花。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剑,但从方才炸开的牡丹花推断出,应该是与颜家的花神剑术有关。
据说,颜家能锻造出万艳剑,同花神剑术互相配合,招招都是凶险又艳丽,如痴如幻。
秋玉疏的脸上浮现出嫌弃的表情,还夹带着一丝真心实意的佩服:“这就是你们颜家的宝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