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有时候会打坐, 不知算不算。”
秋玉疏了然, 点了点天曜手中的心法:“你的天赋不错, 想修行的话,看看这本心法。”
天曜脸色苍白,一道鲜血歪歪扭扭地从额头沿着鼻梁流至下巴,给他原本俊美的脸增添一丝诡异的美感。
他紧紧地攥着心法,呆呆地看着秋玉疏。
秋玉疏转身走向兵器铺老板,将剩下的钱财都给他:“老板,我见你这兵器铺缺个伙计,不如把这小孩收了?”
老板推开秋玉疏的钱财,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不远处叉着腰的妇人,小声道:“不是钱的问题……”
秋玉疏拿出自己的传音玉简,指了指远处云中隐隐可见的高山轮廓,提高音量道:“我就在归墟宗,你用此传音玉简唤我,我御剑而来,只需半盏茶。”
老板一听,心里登时有了底气,笑眯眯地冲着天曜招了招手:“来。”
他一直都挺喜欢这小孩,虽然看上去阴气沉沉的,但实际上老实乖巧,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只是碍着那泼辣妇人,他只能时不时偷偷递给天曜几颗糖吃,不敢再表露更多的善意。
如今有了个修士撑腰,他也硬气了起来。
天曜慢慢地走到兵器铺老板身边,小声唤了句:“卫叔。”
老板大声地“哎”了一声,得意地看了一眼气得七窍生烟的妇人,掏出一张手帕,给天曜仔细擦去脸上的血迹。
秋玉疏转身离开。
魏天星跟上去,不大理解地看着秋玉疏:“你管这闲事做什么?你没看见他身上有魔息?”
秋玉疏本就是凭着心意,下意识做事,根本没想那么多。
被魏天星这么一问,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魏天星,魏天曜。后者的名字,听起来,更适合当紫微宫宫主呢。
秋玉疏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祈愿灯!”
突然,有人高喊。
秋玉疏抬头望去,只见漆黑深邃的夜空中,逐渐升起一盏一盏明亮的黄色祈愿灯。
宛如深海中会发光的水母,神秘而璀璨。
魏天星问秋玉疏:“咱们要不要也去买两盏来放?”
秋玉疏撇了撇嘴:“不去,无聊。”
这时,天曜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两盏祈愿灯出来,怯生生地递给秋玉疏:“姐姐,送你。”
秋玉疏看着那张期待而小心翼翼的脸,不忍拒绝,于是接过祈愿灯:“多谢。”
天曜低下头,匆匆说了句“不客气”,然后小跑回兵器铺卫老板的身后。
卫老板拱了拱手,笑道:“咱们这里的祈愿灯十分灵验,两位道长可以去应天楼上,这时人应该不多了,没那么拥挤。”
魏天星有些期待地看向秋玉疏:“去吗?”
他对放祈愿灯这件事不感兴趣,但眼下,好不容易有两人独处的时间,不想浪费。
秋玉疏本来不想去,但她转念一想,越枝枝他们几个这么爱凑热闹,此刻多半也在应天楼,刚好能同他们汇合,于是道:“行啊,咱们去应天楼看看。”
应天楼上。
越枝枝、江子湛、齐修果然买了祈愿灯,正兴致勃勃地往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越枝枝用笔戳着额头,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医修!像何卯先生那样,悬壶济世!”
江子湛毫不犹豫地挥毫写下狗爬字:“我要成为修真界最有钱的人!”
齐修听了,对越枝枝投去赞赏的目光,然后鄙夷而嫌弃地对江子湛“啧”了一声。
他思考良久,方才落笔。他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
越枝枝和江子湛好奇地凑上去看:“你写什么呢?”
这一看,两人哑然。
江子湛摸了摸齐修的额头:“你没事吧?生病脑子烧坏了?”
越枝枝揪了揪自己辫子,提议道:“要不我再给你买一盏来,你重新写?”
齐修瞪他们:“不是,你俩什么意思,凭什么看不起人?我这愿望有那么不靠谱吗?”
江子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成为归墟宗的宗主?颜松云听了都要被你吓活过来。”
越枝枝附和:“魏郎听了都要立马浪子回头。”
齐修一脸愤愤,不管他们,执意点亮自己的这盏祈愿灯,将它送上浩荡夜空,“人总得有志向啊!”
江子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是替你想到一个好法子。”
齐修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不期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江子湛一本正经:“入赘秋家,嫁给我阿娘。”
齐修一把拍掉他的手:“滚,我才不会入赘。入赘这种事,要干也是越明初能干出来。”
三人突然想起一直沉默的越明初,齐齐扭头朝他看去。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搭在应天楼的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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