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曜的脸抽了抽。她刚刚,还用同样的话表扬自己来着。
“不过,那么一点点脑子,相当于没有。”秋玉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他们想请君入瓮,我便让他们作茧自缚。”
同魏天星谋划完后,已是明月高悬,秋玉疏回寝舍去了。
她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越枝枝、齐修和江子湛三人在聊天。
江子湛看见秋玉疏,一跳老高:“阿娘!你怎么不回复我的传音玉简!”
秋玉疏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
江子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不自然的神色,自顾自悲痛道:“你也知道!你也不告诉我!你们孤立我啊?!”
“那我直接去问阿初!”
秋玉疏没有理江子湛,头重脚轻地回了房间。
她扑倒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锦被里。
越明初清隽的面容和温柔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她。
噢,不对。
齐修也说过这句话。
但她的反应明显很不一样。
那次齐修说完后,她的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脑海中没有任何想法,随口就拒绝了。
普通得仿佛是拒绝了一次比试的邀约。
往后,他们依旧是好朋友。她便觉得“喜欢”这件事,实在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当越明初对她说出这句话后,她却懵了。
她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他,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们结为道侣了,那又会如何呢?
是像秋太易那样,置中毒的发妻于不顾吗?
还是像魏天星那样,心心念念用她身上的先天金丹去换紫微宫宫主之位?
想到这里,秋玉疏用力地摁了摁太阳穴,思绪登时清明了许多,起伏的心情也冷却下来。
道侣这种脆弱而危险的关系,实在是没有一丝丝吸引人的地方。
“玉疏,我能进来吗?”越枝枝敲了敲门。
“进。”秋玉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越枝枝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到床边,问秋玉疏:“你没事吧?”
“唔,没事。”秋玉疏将鞋子一蹬一甩,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听他们说,试道大会之后,你就要跟魏天星结为道侣了呀?”越枝枝小声问道。
秋玉疏含糊应了一声。
越枝枝肉眼可见地一脸失望,沉默半晌,问:“但你不喜欢他,对不对?”
秋玉疏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越枝枝抿嘴笑了一下:“很明显啊,他每次跟你说话,你都臭着脸,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一副让他立刻滚的神情。”
秋玉疏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是吗?我感觉我对他挺有礼貌的。”
越枝枝撅了一下嘴:“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主要是那魏天星太自恋,总觉得你口是心非。”
“哦。”秋玉疏摸了摸下巴,眼珠轻轻一转,问越枝枝,“那我喜欢谁,你能看出来吗?”
“不大能。”越枝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没经验,没有十成的把握。”
秋玉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越枝枝犹豫了一下,揪着辫子,小声道:“我……我感觉,你好像是有一点喜欢……我兄长。”
“是吗?”秋玉疏歪了歪头。
“我……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能跟我兄长在一起,那最好啦。但我不能误导你。”越枝枝连忙解释,“总之,这件事,得你自己判断呀。”
“可我不知道怎么判断啊。”秋玉疏学着越枝枝的样子,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儿,头发就被她揪得乱糟糟的了。
越枝枝犯了难,她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可传授。
她想了想,突然脸红红地凑近秋玉疏,咬耳朵道:“我听齐修说过一个事情。”
秋玉疏道:“你说。”
“我听他说,若是对一个人有身体上的冲动,那就一定是喜欢了。”越枝枝说完,脸红得要滴血,立马捂住脸。
秋玉疏抬眉:“齐修?这家伙的话你也信,听着就不靠谱。”
越枝枝捂着脸,从手指缝里看秋玉疏,摇了摇头:“那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秋玉疏摁了摁太阳穴,对越枝枝说:“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越枝枝点点头,离开了秋玉疏的房间。
秋玉疏托腮,眯了眯眼。
齐修说的法子,倒也不是不能一试。
◎八岁?◎
次日, 昆仑山的试道大会赢来最后一次比试。
秋玉疏从柔软的被窝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 打着哈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
暖暖的日光猝不及防地洒了进来,秋玉疏眯着眼睛,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