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笑了一下。
“吻我。”
惩罚
楚渝醒来的时候,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房间的窗帘被拉着,半昏暗的光线营造出了一个很适合睡觉的环境。
她撑开发沉的眼皮, 模糊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入目是酒店洁白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被遮光窗帘完全遮掩,床边软椅上搭放着换下来的衣物。
如常的安静让睁开的双眼再次缓缓合上, 而闭上不过两秒, 本打算再睡一会儿的人却猛地睁眼坐了起来。
脚步轻响, 端着咖啡的人恰在此时走入房间。
黎以白看着呆滞地坐在床上的人,微微笑着问:“醒了?”
楚渝回看向她, 半晌,才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啊”了一声。
“床边倒了热水,喝一口。”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的一杯水, 楚渝迟疑了一会儿, 缓慢地挪过身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待嗓子里不舒服的干涩缓解许多,才放下玻璃杯,似做了许久心理准备一般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这是……学姐的房间吗?”
“嗯。”
“那昨晚……?”
“你喝醉了。”
“所以……”
“我们一起睡的。”
楚渝:……
不算出乎意料的回答,却让本就头脑还有些昏沉的人顿时只剩下一片空白。
欣赏了一会儿她呆若木鸡的模样, 黎以白走到她身旁坐下,慢条斯理地问:“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吗?”
空白的大脑略微回复过来,楚渝努力回想着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看完音乐会之后在码头附近走了一会儿, 吃了烤红薯,回来看电影……然后……”
昏暗灯光下暧昧缱绻的对视让回忆的话语霎时停住。
楚渝心口一颤, 放在一旁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而后又松开, 掩饰地垂下了眸。
“……后面不记得了。”
黎以白微微扬眉,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不错。”
语气隐约有些清冷,如同结了薄冰的深潭,然而心里有鬼的人却一时没能注意到。
胡乱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楚渝低着头下了床。
“我回去换套衣服,昨晚打扰学姐了……”
话还没说完,她目光不经意扫见端着咖啡杯的那只手,正欲离开的脚步就蓦然停了住。
白皙莹润的手背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痕在素白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晰,宛如无暇的美玉染了斑驳,让人禁不住微微心疼。
楚渝皱起眉,对着伤处端详了片刻,“怎么受伤了?”
坐在眼前的人抬了眸看她,眸光微漾,眼里是她没能看懂的嗔怪。
“有人没轻没重。”
惑然地看她一眼,楚渝不及多加思考,匆匆往外走去。
“你等我一下。”
匆忙的身影推门离开,却并未关门,不多时,手里拿着一只小包又去而复返。
黎以白看着她从便携收纳包中取出一盒碘伏棉签与创口贴,已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原本微敛的眉目就慢慢展开,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
楚渝将棉签尾部的棉球拔除,牵过她的手,小心而细致地用碘伏涂抹过伤口,而后抬起头看她。
“疼吗?”
细秀的眉微微蹙着,看起来认真而严肃,却让黎以白眼里勾了些笑。
“只是划了一下,又怎么会疼。”
眼前人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处理伤口,可那一眼里分明有些不赞同的责怪。
黎以白笑着将手任她摆弄。
“你总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吗?”
楚渝边为她贴上创口贴,边随口回答:“这次是出远门,所以准备了点药和碘酒,平时身上一般只会带几片创口贴。”
处理完毕后,她松开了手,“好了。”
黎以白垂眸看着处理过的伤口,先前显眼的血痕都被创口贴尽数挡住,没露出一丝痕迹,而创口贴背面的角落画了一条鱼,仿佛是某种特别的标记,看起来别致又可爱。
她抬起了手,“是你自己画的?”
楚渝反应过来,有些窘迫地转开了眸。
“……我闲着无聊的时候画的。”
黎以白笑了起来,话语声放低了些。
“一点没变。”
楚渝没听清,“什么?”
黎以白不慌不忙地抬了眸,“我说,你为什么会随身带创口贴?”
楚渝想了想,不确定道:“忘了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了,好像是有一次见到有个姐姐受伤,我跑了好久才买到创口贴,结果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所以后来就总会带上几片在身上,反正也不麻烦。”
没有回应。
楚渝奇怪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到一贯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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