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带和赵王司马伦一块儿,把晋惠帝都从皇帝的宝座上拉下来。
谋权篡位了。
按照历史的轨迹,司马冏的父亲齐王司马攸,因为没有得到太医的医治,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就病逝了。绝望的世子向晋武帝哭诉父亲的疾病被太医谎报,才让他早早丧父。
“父王本来不用死的,都是因为这些庸医!明明父王都病入膏肓了,为什么要说他没有生病呢!”
“陛下,我父王走得冤枉啊。”
“陛下,陛下……”
因为这一番哭诉,司马冏在宗室里都出名了,人人都说这个孩子孝顺啊,不舍得父亲离去。晋武帝诛杀了那一批为齐王治病的太医,然后封世子继嗣齐王爵位。
即使当上了王,但司马冏的心里应该还是有怨恨的吧。
要不是晋武帝忌惮齐王的贤名,他的父亲何至于被活活拖死?
太子衷生性软弱迟钝,朝廷内外对齐王司马攸的支持就更多了。高涨的呼声就犹如烈火烹油一样,让司马家的这锅本是同根生的豆子,煮熟了。
晋武帝煮豆的时候,大概没想到,后来的齐王司马冏会以同样的方式,来料理晋惠帝。
曾经仁惠厚道、乐善好施的世子爷,后来却变成了一个骄奢淫逸、亲近小人的野心家。
……
萧靖听得齐王府的马车走得很远,才转身回去。现在他的叔父齐王司马攸才二十几岁,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这位皇叔性情敦厚,有治理的才能,是一个好人。他的儿子也还很天真,虽然刚被太子坑了一把,还笑得乐呵呵的。
等老奴把车停稳了,小世子司马冏亲自提着篮子,屁颠屁颠就往后院跑。他得了那么多好东西,母妃肯定会很高兴的。
“母妃,母妃——”
小孩扑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怀里,撞得她“哎呀”一声,差点就站不稳了。王妃是一个貌美的女子,身姿丰美,颜色甚至还胜过贾午,她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着接过小世子手里的东西。
齐王妃贾氏是一个幸运又不幸的女人,她的生母李氏因母族获罪被牵连,等鲁郡公府的大小姐成为王妃之后,她希望父亲与郭夫人离婚,迎回前妻李氏。
但是贾充不听,大女儿当了王妃又咋滴,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大女儿和二女儿把头都磕破了,来求他,他也不答应。
甚至晋武帝特许贾充置左右夫人,享齐人之福,贾充也不乐意。
他被后来娶的郭夫人拿捏得死死的,他疼爱郭氏生的贾午和贾南风,甚至胜过之前的两个女儿。即使郭夫人给他生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依旧很好。
贾大小姐暗地里咒骂道:“父亲简直跟被人下蛊似的。”
齐王妃对娘家有些怨恨,因此也很少回去鲁郡公府,她觉得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可是要不是贾充是大晋的开国功臣,她又何来王妃之位呢?
这还是一个看脸又看背景的年代。
齐王妃对于娘家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她得知四妹妹被预定为太子妃,也只是送了珍贵的礼物回去,没有露面去吃酒席。
父亲贾充还没回到洛阳,她回去娘家看郭夫人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现在当上王妃娘娘的贾大小姐,脾气更大,更加不乐意受气了。
连鲁郡公府送来的回礼,她随手赏了伺候的丫鬟,什么水儿露儿的,她不放在心上。
王爷疼爱她几分,府里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她什么都不缺。她生了儿子,儿子又当上世子,她风光的日子是铁板上钉钉的。
“太子妃又怎么了?这还没当上皇后呢。”齐王妃摸了摸手指上的丹蔻色,“皇后又怎么了?她还没生下太子呢。”
贾大小姐并不怕四妹妹,甚至还有些不屑,和隐隐的嫉妒。
但对着小世子,她永远都是温柔善良的好妈妈。
她见小男孩的脸上很高兴,笑着问道:“冏儿今天去哪儿了?还带着东西回家?”
司马冏捧着从店里拿来的香水献宝,“是太子带我们去玩,去了峤姐姐开的铺子。母妃,你闻闻,多香啊。”
小孩的胖手扭不开香水瓶,还是王妃的心腹丫鬟拿下去,用小刀刮去封口的蜂蜡,挑开塞子,才倒出来的。没一会儿,丫鬟就捧着瓶子回来,跟端着宝物一样。
“王妃,这个香水都是玫瑰味的,比那个花露水香太多了。”
“什么花露水?”
齐王妃有些疑惑,已经忘了娘家给她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她就看了两眼单子,没把东西放在心上。
“就是前几日您赏给小红的那一瓶,可把她高兴坏了。”
侍女说话的声音有点小,该不会是王妃拿错东西了吧?
那可就惨了!
齐王妃没顾得上什么花露水,因为她捧着香水的瓶子,发觉里面散出来阵阵花香,比一两盆玫瑰花香甜太多了。闻着清甜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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