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篮球、足球,一看就是小孩子玩的,皇帝不感兴趣。
倒是呼啦圈不错。
呼啦圈上面缠着缎带,看起来挺高档的。表妹的腰那么细,玩这个呼啦圈特别好看,这腰一扭一扭啊,啧啧啧。
段昭仪很专业地示范呼啦圈的玩法,足足转了快一刻钟,才叫圈子掉下来。
她的神色有点懊恼:“哎呀,失手了。”
明明她能转更久的,刚才一分神,节奏没跟上,就让圈往下滑了。
“叫朕看看,是不是红了。”
高洋扶着她的腰,因为刚转过呼啦圈,女子的肌肤上是漂亮的浅粉色,勒出浅浅的红痕。他亲手量过表妹的腰围,嗯,他带回来的宝珠正好给她做腰带。
明珠衬美人,一定特别好看。
……
才回来没几天,萧靖就催着高洋,说结婚这事儿。
“皇兄,臣弟选了十月初一的日子,您看行不行?”
“你自己都想好了,还来问朕?”
高洋挑眉,整个人特别不爽。阿淹已经怀孕了,只能嫁给弟弟,他虽然玩得开,但没有替人养娃上户口的爱好。
他将自己的拟好的单子丢过去,道:“这是朕给阿淹的心意,算是给她当嫁妆的。朕说过要给阿淹送嫁,你在前一日将她送回宫,让她从宫中出嫁。”
阿淹没有亲人,上哪儿找娘家啊。
高洋想起自己那时候养的小宫女,那么小一个,被臭弟弟给抢走了。算了,他大方点,给阿淹当一回娘家人。
如果阿淹以后过得不好,想进宫包吃包住,他愿意接纳她。
“行啊,谢谢皇兄。”萧靖捡起单子,“我要回去陪阿淹了,她这几日身体不舒服。”
高洋:我还心情不舒服呢。
怎么不见你陪我?
高洋对着弟弟的背影挥拳,骂道:“这种兄弟,当真是……欠揍!”
张嫣的确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压力。
她一想到结婚要从半夜里起床打扮,还要折腾着出门,就觉得压力好大。正常姑娘结婚都觉得累,更何况她要扛着那么重的一块肉?
她太难了。
她拉着萧靖的手,头一次感到恐婚:“我好害怕,就怕流程走到一半,我的羊水破了。从宫里走出去,那么一大段路,不知道是何人给我抬毡子,怕别人一松手,我就摔下来。”
“没事的,肯定会安全的。”萧靖给她按摩着水肿的脚,“谁要是敢摔着你,我去砍他们全家的脑袋。”
按照鲜卑人的旧俗,新娘子由叔伯兄弟用毡子抬出门,扶上马背。嫁人的时候不是坐轿子,而是直接骑马,坐在马鞍上。
自北朝以来,习俗又改进了一些,贵族家的姑娘坐马车出嫁,进夫家的时候要跨过门口的马鞍。
活了几辈子,张嫣还是第一次经历北方胡人的婚礼。
她没有娘家人,估计是使派宫里力气大的太监,用毛毡把她抬出来的。
她害怕,提出另外一种设想:“如果我在马车上破羊水,一定要生呢?”
萧靖想了想,建议道:“所以,以后光光的大名叫高路生,还是高车生?”
张嫣:“噗——”
她都差点被他给气笑。
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舅舅插科打诨,故意胡说的。被他这么一闹,好像怀着孩子嫁人,也不是很为难。
大不了就现场生呗。
娃都七个月了,出来能活。
新妇奉子成婚,在鲜卑习俗中不算丢脸。鲜卑人有抢婚的习俗,《三国志》中已经有相关记载。
简单概括下来,就是男子看到谁家的姑娘漂亮,先抢回来同居几个月甚至半年。嗯,确定这个婆娘不错,男方再送牛羊做聘礼,谈论婚事。
这么一番骚操作下来,怀孕嫁人的姑娘不在少数。
以往在草原上就是这样的做派,现在鲜卑人进城住房子,不再逐水而居。大家开始变得文明,才少见这种旧俗。
萧靖抱着自家这个大宝贝,沉甸甸的,好重啊。他早就认真写下来好几种应急方案,万一孩子她娘忍不住了,当场要生,该如何处理。
酒精、麻醉包、手术刀、血浆、药物、输液……他都准备好了。
但是他没说,怕吓到她。
“你放心,肯定叫你们母子安全的。”他承诺道,“就一会儿,下了毡子,上车,绕邺城走一圈,就回家了。”
府里有她的产房,产婆和丫鬟都是备齐的,一声令下就能运作起来。
至于走出宫的那一段路……
萧靖安抚道:“我向高洋求一求,看他能不能给找个力气大,可靠的好人,给你抬毡子,绝对不会颠坏你。”
他第二天跟高洋提了,高洋嫌弟弟啰里啰唆,张嘴就答应下来。
“行啦,朕不会让阿淹难受的。”
“她肚子里的可是朕的侄女,亲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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