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们表面上帮我姐姐姐夫照顾眠眠,实际上眠眠在你们家里……”
“都在这儿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王家安话刚说到一半,大队长就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不去挣工分,到这儿闹什么!你们是不是都忘记时间了!要做晚汇报了,还不赶紧去,你们的思想觉悟真是越来越低了,是想造反吗?”
大队长这话说下来,让来看热闹的社员们都吓白了脸,造反,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
这年代在村里干农活,那都是有小队长、记分员们监督的,没事不能离开自己劳动的地方,他们能跑来看热闹,那也是忙里偷闲,比如挑水去浇地的时候,担着刚收好的菜的时候,绕个路过来,或者是干一些可以边走边干的活的时候,比如编织、女红等,才敢来。
但这么多人集中在一块,那可就不能用“绕个路”来解释了,更何况现在也是傍晚了,也该到了做“晚汇报”的时间。
“早请示,晚汇报”,是这个年代乡村生活必须进行的环节,“早请示”就是早晨一起来,对着领导人的雕像,请示当天的工作;“晚汇报”,就是晚上收工后,也来到领导人的雕像下,汇报一天的活动,社员们都必须参加。
大家纷纷离开,大队长也气哼哼地走了。
月老三和月老三媳妇月王氏悄悄走得慢了些,偷偷过来和陆娟王家安说话。
“她舅她舅娘,我二哥二嫂着实过分了,这是欺负眠眠没爹没娘呢。”
“眠眠,她舅她舅娘,要不这样吧,以后眠眠就生活在我们家,我们来照顾,她的婚事,我们来张罗,不让眠眠再在她二叔二婶家了。”
“月老三,月三嫂,你俩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做不做晚汇报了!”大队长催。
月老三和月王氏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说什么吗,先行离开了。
村口领导人雕像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社员们晚汇报的声音,接着还要背领导人的语录。
“一切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我们自己!”
……
陆娟和王家安当然没有去听,夫妻俩现在恼得很,尤其是陆娟,张开嘴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月铃兰不要的要扔给咱眠眠?岂有此理。”
“还敢说媒婆给眠眠说的对象肯定没给月铃兰说的好呢,说这种话也不臊,咱眠眠哪儿比月铃兰差了。”
“连月铃兰都不愿意嫁的人家,还妄图让咱家眠眠嫁呢,做什么春秋大梦!”
……
“好了好了。”王家安拍了拍陆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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