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峰的姥姥姥爷和舅舅舅妈见到他挂着彩回来,别提多着急了,陆雪见到他姥姥家的人都那么关心他,反而放心了。
月眠和陆珩接了季云峰他舅舅递过来的医药费,才带着陆雨陆雪一起回家。
回到大杂院,就看到季家的大门关着,邻居们还对着季家窃窃私语,见到月眠回来,都围了过来。
“哎哟小月,你猜怎么着?陈淑芬带着季青山季绿水跑了!还是你有本事啊,原来那个陈淑芬怀的是季青山的孩子,啧啧啧。”
“咱大杂院好久没出这样的丑事了,那季黑子也真是倒霉啊,我听说过认贼作父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认贼作子呢。”
“他也不倒霉,他那是活该,他但凡对云峰好一点,都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月眠笑道。
潘大娘他们不解。
“他不是被骗的吗?他被陈淑芬和季青山骗,和云峰有什么关系啊?”李大妈问。
“要是他对季云峰好一点,那再婚的时候肯定会找愿意对季云峰好的啊,那陈淑芬根本就没有嫁给他的机会。”月眠分析。
大爷大妈们恍然大悟。
“这么说确实是啊,他要是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都不会这样了,简直就是自作自受,啧啧啧。”
“就是,如果他对云峰好些,陈淑芬欺负云峰,非得把云峰的工作给季青山的时候,他就应该和陈淑芬离婚了,哪还会有今天?活该!”
……
薛雪娟一直在干活,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她也算是见证者了,她还有些懵。
一开始她见陈淑芬被季黑子护得好好的,还想着说自己也拿捏好方正义就行,她再有心理压力,怎么着还有个陈淑芬陪着自己,至少赵秋红想骂她的时候,只要想起陈淑芬,或许还能消点气,哪想到陈淑芬竟然跑了?
陈淑芬跑了,没有比她更过分的女人在院子里了,赵秋红没了对比,那不得更喜欢拿她出气啊。
她刚刚这么想,就听到赵秋红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了。
“薛雪娟,你烧的这热水怎么回事?那么多水垢,你是想刮死我的喉咙啊!”
“来了。”薛雪娟把肚子里的气忍了下来,跑进屋去。
她忍,她就先忍着,等着吧,现在赵秋红怎么对她,等她生出了儿子,她就怎么对赵秋红。
……
月眠和陆珩回家后也没再和李桂芝多说季家的事情了,李桂芝一直在院子里,知道得比他们更清楚呢,没什么好说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除了陆珩要去上班,月眠他们就忙着做山楂雪球。
到周五的时候,婆媳姑嫂一起,做出了一大袋子的山楂糖雪球。
这年代公家单位和国营厂子都只有单休,李桂芝先提前去找曹主任打了招呼说周天去他家登门拜访,省得到时候突然上门会打扰人家,曹主任也应下来。
等到了周日,陆珩月眠和李桂芝三个人就提着自己做的山楂糖雪球,又去买了两条烟和两瓶酒就去曹主任家了。
商业部什么领导都有,有管百货商店的,有管供销社的,有管国营饭店国营澡堂子的……这些都是有油水的部门。
国营裁缝铺不一样,这年头的人手都巧,谁家没几个会做针线活的啊?老百姓对裁缝铺的需求就没那么高,这妥妥的就是一个清水衙门。
所以曹主任在得知李桂芝要找自己,并且在周天这天见到李桂芝和陆珩夫妇还带了礼上门,都觉得稀奇。
他一个管国营裁缝部的主任,什么时候被人找过?一时间,曹主任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可是他进到商业部的那天起到现在,第一次有“当官”的感觉啊。
陆珩三个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也是猜到了他心里所想,顿时心中一喜,这样的话这个曹主任就好拿捏一些了。
“你们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曹主任笑,他还叫自己媳妇过来端茶倒水,让自己儿子进屋写作业去了。
“我们这不是见领导嘛,两手空空的也不太好,总觉得对领导不尊重。”李桂芝圆滑,最为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听得曹主任心花怒放。
不过曹主任也发愁。
“你们这是家里有孩子上学毕业了,想找工作啊?可是说实话吧,裁缝铺挣不到几个钱,工资低,很多家长都不乐意自己孩子去做裁缝的。
你们是不知道啊,前些年把城里所有裁缝铺都收为国有的时候,裁缝铺还真不少。可现在很多老百姓家里都能买得起缝纫机了,需要裁缝铺的就少了,裁缝铺是越来越不好干。
不瞒你们说,这几年关门的裁缝铺,有裁缝铺最多的时候的四分之一了,随着现在有缝纫机的家庭越来越多,以后关门的还可能更多呢,你们要是想找裁缝铺的工作,不太建议。”
曹主任也是个实诚人,没瞒着什么。他都想好了,要是李桂芝这三个人也是来找他安排工作的,他回绝,再让他们把礼物拿回去就好,他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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